杜芳青驀地抽開手,雙目微瞪,
“煜澤,你怎麼就不明白呢?男子漢大丈夫,言出必行,更何況是婚姻大事,怎能視同兒戲,你既然給了靜宜承諾,就必須做到,否則,否則,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如此一提,那日的事,突然就湧現在腦海裏,純白的床單上,殷紅的血,還有馬靜宜那哭紅的雙眼。是啊,他的承諾給出去了,馬靜宜把整個人整顆心也給他了,要想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那樣會把馬靜宜推向萬劫不複的境地。可是不退,那芳青跟孩子怎麼辦?
“芳青,”他左思右想,問題還是在於杜芳青,若是她願意讓他照顧她,那什麼都是次要的了。“你看這樣好不好?”杜芳青眨眨眼,“靜宜,我自然會對她負責,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必須先答應我,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你知道,我愛你。”阮煜澤一副很誠懇的態度。
杜芳青蹙起了眉心,有所懷疑的看著他,遲遲不肯答應,
“我不想承諾我辦不到的事。”
“你一定辦得到,我說過不會為難你,你想想,我都答應你跟靜宜結婚了,即便是再讓你為難,還能為難到哪兒去?”她看了看阮煜澤那一雙真誠的眸子,他說得也沒錯。良久,她才緩緩低頭,很勉強的點了點頭,“好,那就一言為定。”
“你還沒說是什麼呢。”杜芳青急了,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
阮煜澤捧過她的臉,使勁揉了揉,
“就是讓我照顧你跟孩子一輩子。”
“這,這怎麼能行呢?”杜芳青急了。
“以朋友,以親人的身份,難道不可以嗎?”阮煜澤知道她心裏怎麼想的,於是就為自己的想法找了個理由。
杜芳青笑了笑,
“你不是一直都在幫我嗎?放在王阿姨那兒的五百萬,我想,夠我用一輩子的了。”若是她今天不答應他,估計她是不得脫身的。
五百萬?什麼五百萬?盡管阮煜澤一頭霧水,但他依然點了點頭,
“但,那不一樣嘛。”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就趕緊扯開了話題,“就這麼說定了,芳青,這個,是我送給你的,”說著,他從後車座拿出了一隻精美的盒子,“這是一部輻射較少的手機,號我也已經給你辦好了,拿著吧,以後,可能我會比較忙,但是我想每天都能知道你的情況,所以,我希望你能收下。”
杜芳青微張著嘴,看了看他手裏的東西。她已經很久沒用過這東西了,不用這東西感覺也挺好。
“我不要。”
“你不要?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每天都來找你嗎?”阮煜澤帶了那麼點兒威脅的意思。
杜芳青歎了口氣,極不情願的接過他手中的盒子,
“好吧,”她看了看車窗外,雨已經停了,“我有點兒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你也忙你的去吧。”說著,便自己拉開了車門。
今天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也算是了了樁心願,
“芳青,記得給我打電話!”
待杜芳青走後,一個女人上了阮煜澤的車。她把自己剛才拍的照片遞給了阮煜澤,
“你看看這個值多少錢?”
阮煜澤拿過她的相機一看,是剛才他在雨中抱著杜芳青的照片。照片中,他將杜芳青緊緊的護在懷中,緊張的杜芳青緊緊的環著他的脖子,連綿的細雨像簾幕一樣將他們與這視線隔得朦朦朧朧,很是有意境,若是隻看表明,這張照片很美,很溫馨。
“你想要多少?”阮煜澤看著這組照片愛不釋手。
“我想讓你讓顧承軒徹徹底底的失去東天。”
阮煜澤一驚,她是如何知道他心中想法的?他微瞪雙目,下意識的看了眼身邊這個不簡單的女人,不由得背後一陣冷汗。
東天集總裁另辟徑溪,投入大量資金開發新的科研項目,似乎有意棄舊革新,轉項發展......
翻了翻今早的晨報,頭條消息便是東天的。顧承軒有些氣憤,這阮煜澤到底在搞什麼鬼,換掉以前的老功臣不說,這下還想轉項發展?這不是胡鬧嗎?東天近十幾年來,一直以房地產為主事業,發展到今天,已經是行業翹楚,各種人脈資源都已經成熟,占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好好的公司不發展,非要弄什麼轉向,不行,他非得找他問個明白,段浩說得對,東天多在他手上一天,就多一天的危機。
前腳踏出門的顧承軒,後腳電話就急促的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