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彩強行將段浩拉到一邊,可是他們之間的種種,卻對顧承軒沒有任何影響。去也罷,不去也罷,從來都是他自己的事。
杜芳青使勁的捂著耳朵,以掩耳盜鈴的姿態來麻痹自己,用以應對這種讓人無法忍受的局麵。麵對嘈雜的人群,越來越肆意的辱罵,強大如她,也快受不了了。就在她近乎要崩潰的時候,一個身影將她護在了身後,背在身後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走,芳青。”她一抬眸對上他那雙溫暖而又讓她覺得無比安全的眼睛。
她就跟在他身後,由他護在身前,為她衝開一條路,艱難的擠出人群圍堵起來的層層肉牆。
“放開她!”兩人剛一衝出一層又一層的人群,就看到阮煜澤雙腿微開,雙手插腰,霸道的擋在他們麵前。
顧承軒卻對他的喝斥與霸道直接無視,依然緊緊的牽著杜芳青的手。阮煜澤立馬火了,怒氣衝衝的走過去,一把奪過杜芳青的手,
“顧承軒,你已今非昔比了,現在這東天是我的,我讓你出去!”
聽到這話,杜芳青覺得無比刺耳,她甚至不敢看顧承軒的臉。她微垂著眼簾,猶疑了片刻,狠狠甩開阮煜澤的手,頭也不回的跑出了東天大廈。
阮煜澤見狀,瞪了眼顧承軒,忙追了出去,
“芳青!”
被文彩死死鉗住的段浩隻得站在樓上,看著顧承軒的無奈。
“哼,沒想到不可一世的顧承軒也有今天。”看得正歡的文彩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
段浩訝異的看著她,聽著這句話怎麼這麼怪呢?感覺好像她認識承軒很久了一樣,而且好像一直等著看承軒笑話似的。他們明明隻見過連今天才兩次麵。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段浩那異樣的眼神,文彩驀地側目,才覺得自己剛才好像說錯了話,
“我,我就是想替你出口氣嘛,你對他那麼好,他卻對你那樣,我心裏不服氣。”
段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我們的事不用你管。”說著,便轉身下樓去了。
顧承軒眯縫著雙眼,想著剛才的情景,芳青的眼睛裏對他明明還有愛意,卻又為何故意對他那麼冷淡?
“承軒,走吧,那女人已經變心了,你看看剛才,阮煜澤那麼說你,可她呢,卻沒有半句維護你,你還管她做什麼!”
顧承軒微微歎了口氣,
“浩,走吧,咱們喝酒去。”
阮煜澤一直追到了杜芳青的小屋,杜芳青緊緊的關著門不讓他進。情急之下的阮煜澤竟然攀到了她的窗子邊,
“芳青,你開門,開門哪。”
杜芳青靜靜的坐在沙發上,還沉浸在剛才的風口浪尖上。她必須得快些進入東天,不論前麵是刀山還是火海。一個人靜靜的呆了好半天,才緩緩起身去開了門。
“煜澤,你進來吧。”
一直在後院的窗前跳來跳去的阮煜澤聽到聲音,心頭一喜,忙跑到了正門進了屋。
“芳青,你沒事吧,我沒想到靜宜會來,以前她幾乎不來東天的,不知道今天怎麼就......”阮煜澤著急的解釋著。
“那是因為你太冷淡她了,她才會把氣往我身上使,你要是心疼我,想讓我過好點兒,就對她好點兒。”
阮煜澤一聽,反倒是有些過意不去了,他撓了撓腦袋,
“對不起芳青,讓你受委屈了。”他憐愛的撫上了她的臉,“還疼嗎?”
不備的杜芳青嚇了一跳,忙躲了下,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我,我不疼了。”
阮煜澤的手僵在半空,皺緊了眉心,一臉的訝異,她對他仍然有意無意的保持著距離。
杜芳青見他麵色有些難堪,忙撒驕似的說,
“煜澤,我餓了,要不咱們一起出去吃飯吧。”
阮煜澤覺得自己的熱情好似被她無意間潑了瓢冷水,有些提不起興趣似的輕輕嗯了聲。
一路上,兩人中間像隔著什麼似的,都沉默不語,杜芳青覺得這樣不太好,要想盡快進入東天,就必須讓他對自己毫無芥蒂。她咬了咬牙,一把挽住阮煜澤的胳膊,
“怎麼了?還在生我的氣啊,我又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比較保守,再加上在東天時,被人那樣罵,心裏過不去那道坎兒也很正常不是嗎?”
阮煜澤覺得自己唯一的弱點就是杜芳青,原本對她很生氣,可是她一句服軟的話,就能瞬間讓他的氣煙消雲散。
他刮了刮她挺俏的小鼻子,
“好,你說得都有理。”
恍然間,杜芳青看到了顧承軒的影子,以前的時候,他經常會刮她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