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麼?安姐,他居然直接帶她走?這叫我可怎麼向那個人交代?我不管,錢她必須照樣付我!”
沒有半點眼色的蔣阿美,瞪圓了眼珠,竟開始找張安耍賴,這讓張安恨不能一巴掌扇暈這家夥,靠!這種事是能在這地方說的嗎?
張安也隻能朝蔣阿美一個勁兒的使眼色,奈何那蠢女人根本沒反應,隻聽沈濤一聲怒吼,“讓開!”
張安嚇得一哆嗦,趕忙讓開身體,沈濤抱著已經輕如鴻羽的聶清,心裏隻覺得揪心的疼痛,他走過張安時,倏然停住身體,回過頭看向張安,那是一張絕美卻讓人心驚膽寒的臉孔,連地獄的修羅在他麵前都要退卻。
“你回去和你那個所謂的主子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沈濤把話撂在這兒,不管那個人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任他欺負聶清!聽清楚了嗎?”
那聲音裏浸滿了寒冰,張安根本無法動彈,她抖著腿點了點頭,隻能眼睜睜看著又一位大人物將聶清帶走。
靠!她不禁心中暗罵,她這是招誰惹誰了,聶清這女人竟然認識這麼多有頭有臉的人物,沈濤——那可是不亞於卓伊然的人物,身後的背景更是不言而喻。
沈濤將聶清一路小心翼翼的送進醫院,讓B市最好的醫生為她做了全身檢查。
潔淨明亮的病房裏,站在病床邊的兩人,正目光凝重的注視著聶清那張憔悴消瘦的臉頰,“何醫生,她現在情況到底怎麼樣了?她……還有孕在身……”
沈濤有些難為情的說著聶清的情況,可何醫生的眉頭卻是深鎖的,他拿起病曆上的化驗結果,開始解釋,“她現在情況不是太好,哎,患有輕微的創傷後自閉症,輕度貧血,還有營養不良,全身上下多處瘀傷,幸好她腹中的胎兒是個生命力非常頑強的孩子,
和母親一樣頑強,即便受到多次打擊,胎兒依舊健康,胎心正常,隻是這母親似乎還患有妊娠性高血壓症,這是比較讓人憂心的,要是再不能讓她的精神狀態恢複正常,不僅孩子會有危險,連大人恐怕也……”
“妊娠性高血壓症?還有那個什麼自閉症?這些聽起來好嚴重?要怎麼治療?”沈濤不自覺的前傾自己的身體,這是一種異常焦慮的表現。
何醫生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拍了拍沈濤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你也不用太擔心,隻要讓她放寬心,不要長期生活在憂慮中,沒有人再欺負她,傷害她,我相信她和孩子都會沒事的!”
說完,何醫生便帶著病曆離開了,望著聶清蠟黃的病容,一個十八歲的少女竟然變成了這幅模樣,沈濤握著床沿的手不期然間攥成了鐵拳,他真是個混蛋,怎麼能任由卓伊然繼續誤會她,繼續傷害她呢?
還有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是誰?他又為什麼要設計陷害聶清?
他怎麼就沒有想到,那個叫江平的人會對聶清的背叛恨之入骨?他這是在打擊報複啊!可那個背後的幕後黑手卻利用了這一點,才讓聶清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自從上次聶清返回學校、不告而別,他就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臉紅,聶清是卓伊然的女人,而自己又怎麼能趁機對聶清產生肖想?他隻能選擇逃避,用花天酒地來麻醉自己,一晃竟快一個月沒有去看過聶清。
可誰知,當沈濤來到學校,卻是她失蹤半月有餘了,學校對她的傳聞非常不好,什麼被大款 bao 養,什麼被hei 道老da綁架,更有甚者說她腳踏兩條船,自己有了男朋友,還去招惹外語係的校草,這讓沈濤非常憤怒,卻又不知自己在憤怒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