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家別有風味的咖啡館,門前碩大的玫瑰金複古門牌上,雕著“彼岸花開”四個花式大字,暗黑色的門欄上,掛著一串陶製風鈴,風過鈴響,是淡然的恬靜。
卓伊然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目光搜尋著那抹他苦苦尋找的身影。
現在是上午十點鍾,咖啡館的客人非常稀少,館內靡靡的放著老上海的舊時音樂,頹靡而摩登,散發著慵懶氣息,讓人不禁想好好在這裏放鬆片刻。
他的眸光終於鎖定在角落裏一個靠窗的位子上,那裏坐著一名女子,她的裝束同這間咖啡館倒是相得益彰,別樣風情,波基米亞的雪紡長裙一落到底,一件白色的敞懷毛衫鬆垮的搭在肩頭,剛好遮住料峭的春寒,腳下則是一雙平底矮靴,搭配的很有幾分味道。
她麵前放著一台打開的蘋果電腦,修長的手指正在鍵盤上敲擊如飛,突然她停了下來,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點燃,輕吸,那動作流暢而優美。
她居然學會了吸煙,他的心弦不禁一顫。
她的五官依舊精致如瓷,一如他第一次見她時的美麗,隻是不同的是,她的身上多了幾分成熟韻味,微卷的長發在腦後鬆鬆挽起,幾縷長發垂在額角鬢前,平添幾分嫵媚,她神情專注的看著電腦上的東西,時而沉思,時而看向窗外,時而又低頭敲打鍵盤,神態迷人。
他輕輕坐在了她的對麵?努力克製著激動的心情,5年來他所苦苦尋覓的竟就這樣坐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似乎有所察覺,眼神中一刹那的驚愕,複又轉瞬即逝,化做清冷如初,“先生,我正在工作,不太方便和別人共用這張桌子,那邊不是有很多空桌子嗎?”
她的語氣如此疏離,眸色中滿是淡漠如冰,仿若真的隻是路人一般。
“小清,是你嗎?我已經找了你整整五年了!”卓伊然的聲音無法克製的顫抖,他的高傲與冷漠永遠都不屬於聶清,他激動得竟伸出手、下意識的握住了她的。
他突如其來的的動作,讓她身體微微一僵,暮瑾有些不快的抽回手指,唇畔間挑起一抹鄙夷,眉宇間溢滿不屑,“先生,我想你真的是認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小清,還有我不是個能隨便搭訕的女人,請您自重。”
暮瑾連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隻是默默的開始收拾電腦和桌上的東西,她倏然起身,十分不快的結了帳,然後離開。
他怎能就這樣放她走?卓伊然也起身,緊隨其後,也走出了咖啡館,她突然猛一轉身,“先生,我說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為什麼還要跟著我!”語氣中難掩搵怒。
她的聲音、她的神態,哪一樣不是聶清?卓伊然隻覺得一陣陣的驚喜,卻忘記,眼前人根本不會承認自己就是他要找的人。
卓伊然一把將暮瑾攬入懷中,緊緊擁住,他的心房有多久沒有這麼劇烈的跳動了?“不!你就是聶清!你不要再騙我!更不要再騙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