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莫?你是說那個中國博士?”隱約間,聶清聽到電話中的聲音問道。
“對,就是他!您知道他?”卓伊然急忙追問道。
一段沉默後,紐曼教授終於沉聲說,“他就是我的學生,很遺憾,他現在已經不在美國了,你是他什麼人?”
“不在美國了?什麼時候的事?”卓伊然的眸上染上一層疑雲,這怎麼可能?
“就是前段時間,不過你們找他到底有什麼事呢?”
“紐曼教授,我就在麻省物理樓,您的實驗室樓下,您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和您見麵聊。”
“好吧,對於阿瑟,我還是很惋惜的,他是我見過的不可多得的人才,你上來吧,我在實驗室等你。”
電話中,可以聽出紐曼的語氣中充滿遺憾,聶清和卓伊然的心頭不禁籠罩一層陰影。
物理研究樓是麻省理工中最有名的建築之一,三十層的建築裏,分布著全美最高端的研究室和實驗室,電梯直達十七層紐曼的核能源研究室,聶清和卓伊然慢慢走了進去。
紐曼核能源研究室是全封閉實驗室,每個進出的人都依靠指紋和眼瞳識別才能進入,卓伊然與聶清到時,紐曼已經站在門外等候。
紐曼是一個六十歲上下的徳裔美國人,皮膚很白、棕色的頭發、深褐色的眼眸,筆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厚重的近視鏡,斯文有禮。
“您好,紐曼教授,我就是凱爾芬的朋友,我就是想問問您,關於莫易軒的一些事。”卓伊然伸出手,與紐曼握了握手。
“好的,請進吧,我們進去再說。”紐曼帶著卓伊然和聶清來到一間辦公室,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桌子, “瞧,以前莫就坐在那裏,他是負責鈈的能源開發方向的。”聶清凝眸看去,桌麵上還擺滿了瑣碎的東西,顯然沒有被人收拾過,就好似它的主人依舊健在一般。
“鈈?”“這是具有放射性的一種核元素,目前它裂變的能量可以用於航空航天技術,所以非常有戰略意義,這個課題,莫已經堅持了整整七年了,而且已經有了關鍵性突破,隻可惜……”
“隻可惜什麼?”卓伊然將視線停留在桌麵上的一個粉紅色的桃木鏡框,裏麵有一個笑得燦爛的中國女孩,猶如陽光般耀眼奪目。
“隻可惜由於他長時間接觸放射性元素,身體受到了損害,他罹患了血癌,就是人們俗稱的白血病,真的很不幸。”說到此,紐曼的眼中竟閃出一絲淚花。
“什麼?他得了白血病?”可就在最近,他竟然同聶清爭奪凝凝的撫養權?這簡直是不可理喻!
“嗯,是的,他是我最得意的門生,得了病竟然一直隱瞞病情,繼續堅持研究,如果我早知道,就不會再讓他去碰那些該死的元素,又或者,讓他做好防護,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紐曼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之中,莫易軒竟然患了白血病,這讓整件事變得匪夷所思,疑雲密布,卓伊然的眉宇不禁深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