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卻給了她一張燦若陽光的笑顏,她卻立刻板起臉,冷冷的說,“卓伊然,你到底要綁架我到什麼時候?”
“你早上想吃什麼?不如今天不去買,我親自下廚如何?”靠!原來獨角戲也可以演到如此境界!他伸著懶腰,卻繼續不以為意的走出了房門。
一連幾日,他都真的賴在家裏,對她糾纏不休,她想離開,更是不可能,無恥到了無人能及的境界,對她的冷言冷語從來不予理會,對她百般照顧,更是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
可沒有凝凝的日子依舊讓聶清陷入無法自拔的痛苦之中,她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凝凝最後在遊樂園的錄像,眼前總是霧氣蒙蒙,午夜夢回,多少次那雙稚嫩的小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掌心,輕輕揉捏,軟軟的酥進她心坎兒裏。
這感受實在美輪美奐,讓她不願清醒過來,可耳畔噥噥軟語的聲聲呼喚,終於讓她睜開了眼眸,一雙她日思夜盼的晶瑩黑寶石頓時撞入她的瞳仁。
她不會因為太過思念而在做夢吧?凝凝卻真的正眨著璀璨如星辰的眼瞳天真的喊著她“媽媽”。
“凝凝!”她一把將她的寶貝抱進了懷裏,不知哭了多久,她才想起,“凝凝,你是怎麼回來的?”“是卓叔叔帶我回來的。”
她抬起頭,才發覺他正立在臥室的門外,一雙眸,笑若清潭,恍惚了誰人的眼眸。
“我說過要你信我的,孩子不是完璧歸趙了嗎?”她哭了又笑,笑了又哭,倒真成了一個傻子。
可諒解談何容易?根深蒂固的傷痕又如何輕易撫去?從此,聶清便隻與凝凝說話,麵對卓伊然卻依舊冰冷如初、絲毫未曾解凍。
“媽媽,你為什麼不理卓叔叔?”凝凝抬起稚嫩的臉,對聶清同卓伊然的冷戰關係甚是不解,聶清摸摸她的發頂,“沒事,媽媽就是不想理他!”
“媽媽,爸爸說,讓我沒事去看看他,你能帶我去看他嗎?”
“爸爸?”聶清恍悟,凝凝口中的“爸爸”應該就是指莫易軒吧!
她二話不說,便起身穿衣,凝凝說得不錯,莫易軒已經是病入膏肓的人,恐怕此生都沒有多少時日和自己的女兒相守了,她又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呢?這卓伊然為了奪回孩子,不知又用了什麼手段,心底竟浮起莫名的怨恨,也許,她同他的緣分真是盡了,她不禁啞然苦笑。
今日的醫院裏,莫易凡也在,兩束狡黠冰冷的眸光射向聶清,便起身告辭,“哥,不打擾你和凝凝相聚,希望某些人能有點同情心。”
“凝凝!”莫易軒一聲輕喚,小家夥就像肉球一般,滾上了床,聶清暗中訝然,才不過幾天,凝凝已經與莫易軒如此親昵了,還真是血濃於水啊!不禁暗自羨慕不已。
“爸爸,爸爸,今天你好點了嗎?你想我了嗎?”凝凝伸出小手,在莫易軒的凹陷下去的臉頰上摸了又摸,“哇哦,爸爸,你的下巴又變成渣渣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