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清隻覺氣血不暢,全身得到血液仿佛都彙集到臉和脖子上,一路狂奔,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身後的男人一直緊追不舍,終於在住院部的長廊裏追上了她,卓伊然一把將她抱進懷裏,氣喘籲籲的說,“我這次哪有騙你!還不是你自己誤會了!前兩天我真的是吐了500cc的鮮血啊!不信你去問醫生要病例看。”
是啊!這次還真是她自己搞了一個大烏龍,可要不是陶潛那家夥臉色那麼沉重,她又怎麼會誤會呢?
羞得她臉色紅成了一片,宛如一隻紅透的番茄,她慢慢抬起頭,摸了摸他額頭的清汗,“你這個笨蛋,身體這麼差還跑這麼快,是想要真的得胃癌才甘心啊!”
“我還沒實現我的諾言呢!放心,這次決不會說話不算話的!”他扯開薄唇,笑出一弧春水,像一道清泉慢慢淌入她的心田,從來沒有這麼踏實的感覺,她伸出雙臂,將他抱緊、再抱緊,隻希望再不要失去他。
美麗的夜晚,漫天繁星璀璨,高大的梧桐發出沙沙的風聲,夏蟲呢喃,他抱著她躺在病床上,多少年了?他們沒有這樣緊緊依偎著,靜靜享受寂夜的美好。
他的手指不老實的遊走,她不安的看了看緊緊關閉的房門,“我要回去了!”
正要起身,卻被他一把拉扯回去,“幹嘛這麼早走啊?醫院還沒趕人呢?還早呢!”
“可是凝凝還在家等著呢!”“放心吧,阿潛在呢,他實在搞不定,還有崔姐呢!你要是一定要走,我就和你一起走!”他又開始耍賴了!
“可……可……可是你的身體還沒好呢?我怕……我怕……”她說不下去了,紅著臉望向窗外。
原來是害羞了!他心底就像灌入蜜糖,好甜好甜。天涯咫尺,曾多少次阻隔兩顆相互牽掛的心,千山萬水,那人依舊在醉香深處等待他的愛人。
“求你別走嘛!我保證老老實實的!再陪我一會兒吧!嗯?”月色撩人,他的眸閃著渴望的光,聶清隻覺一陣眩暈,就又被他摟回到懷裏躺下欣賞月夜星光。
聶清的肌膚,光滑柔軟、細膩動人,引得聶清一陣陣痙 luan顫抖,皮膚上竟出現一層小小的雞皮。
“啊……別……這裏是醫院……當心……有人進來……”她戰栗著勸阻。
“乖,別怕,這麼晚了,連醫生護士都要休息了!誰還會來?”
大腦還來不及思考,隻聽一聲門響,一個老邁的女聲驚悚的喊道,“伊然!你……你們在醫院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