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逼問
“哎喲,姐,我知道我這次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不過你能不能別嘮叨我了?我的耳朵都要張繭子了。”夏帆把小手指伸進耳朵裏,轉動了一下,又拿出來,伸到簡清的眼前,“你看,是不是繭子?”
“如果你不是我弟弟,我才懶得管你。”簡清正在給夏帆肩膀上的傷口消毒,因為不滿夏帆嫌自己嘮叨,所以故意下手重了一些。
“簡清,你這是要謀殺呀,疼死了。”
夏帆向後跳一下,想要躲開簡清的毒手。簡清一隻手拿著消毒藥水,另一隻手伸出來抓夏帆。兩個人一個閃,一個抓,看似無心,其實都拚盡實力,把這當做一場較量。
夏帆毫無目標地亂竄,卻在每個關口都躲過了簡清的‘魔抓’,鬧了幾個回合,簡清並不能抓到夏帆,於是簡清停了下來,把藥水放在桌子上,吩咐一旁的劍虎和尖冰,“你們誰能抓到夏帆,我有賞。”
看著向自己逼近的劍虎和尖冰,夏帆的臉垮了下來,嘴裏嘟囔著,“真不公平。”
“現在兩個對你一個,你也會覺得不公平。那昨天晚上幾十個人抓你一個,你當時為什麼不想想,如果不是冷穆先找到你,你還能有命回來嗎?”簡清的語氣很重,說出的話也有些悲傷,“我就你這一個弟弟,雖然我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好歹我也讓那個男人花錢養了你七年,你在冒險之前,有沒有想過你萬一出事了,我該怎麼辦?”
簡清的話像是由一塊塊石頭組成的,一個字一個字地打在夏帆的左胸口上。當夏帆聽到簡清說到她該怎麼辦時,夏帆終於明白了,自己也不再是一個人了,做事情也不該再莽撞了,是時候為身邊的人考慮一下未來。
夏帆走到簡清身邊,輕輕摟著她,“姐,我以後不會這樣了。我發誓。”
氣氛突然傷感起來,夏帆放開簡清,讓她繼續為自己擦藥,“那我們今天下午還去花盤街嗎?”
屋裏其他的人聽到夏帆的問話,都停下手中的事情,等著老大簡清的回答。
簡清狠狠地掐了夏帆一下,“當然要去了。我們本來就計劃去,可是你這小子竟然撇下我們自己去冒險。現在可好,冷羽也被轉移了,隻剩下花盤街這一個線索,我們當然不能放過。”
夏帆一想到因為自己的魯莽,結果打草驚蛇,反而害了冷羽,夏帆的心裏就非常內疚。
簡清看不得夏帆低落,“不要再內疚了,這不關你的事。就算你不去救冷羽,昨天晚上冷羽也是會被轉移的。”
“為什麼?”
“昨天我問過養我的那個男人,他說了,那些人暫時不會傷害冷穆或者冷羽,他們隻是打算貓捉老鼠,能多玩一會兒就玩一會兒。”
“那你爸,”夏帆遲疑了一下,又說到,“是養你的那個男人,有沒有說過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簡清給夏帆包紮好了傷口,“還能有什麼目的?他們是冷丁的人,當然是幫冷丁奪回家主的位置。”
“不可能!冷丁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了,他沒有能力再做家主了。”夏帆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冷丁在那些男人身下受折磨的樣子。
“沒有到最後,我們誰都料不到結局會是什麼,人生就是這樣。”簡清摸摸夏帆的頭發,“那個男人說,我們誰都鬥不過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