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士官的脾氣很火爆,不顧一切,輪著步槍就要上去拚命,卻給我攔下來了,他紅著眼睛瞪我,說你快放開,我一定要弄死這狗、日的!
我沒動,虎口卡著他的槍管,熊士官想把槍抽出來,試了好幾次都沒成功,我等他平靜一點了才說,你知道它在哪兒嗎?
熊士官咬著牙,死死瞪著我,說難道我的兄弟就白死了?我說你難道還想身邊的兄弟繼續送死?他不說話了,良久才喪氣,將步槍壓低,說那就先放在這裏吧,等以後組織好人手,我們再過來尋找。
我說在此之前還有別的事要辦?熊士官對我的態度好了一點,問我還打算做什麼?我指了指地上的屍體,說我們必須把那怪物重新引出來。他大怒,說你難道想用我兄弟的屍體去……不行,我絕對不答應!
我說那怪物藏在洞子裏,這裏是它的主場,我們根本就不曉得它的具體位置,不這一樣做的話,一會兒還會遭到攻擊,而且屍體丟在這兒,早晚也會給它啃碎了。
熊士官瞪著紅紅的眼睛,說好,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你說怎麼弄?
我說很簡單,屍體丟在這兒別動,我們找個地方埋伏起來,那怪物早晚會出現,重新啃食地上的骸骨,就是我們絞殺他的最好時機。他問我有多少把握?我說不一定,但隻要這怪物再次出現,你和身邊這兩位兄弟同時開槍,再加上我,應該能夠把它弄死。
熊士官咬牙罵了一聲,說好,就照你說的辦,這狗、日的弄死我兩個弟兄,我非要它賠命不可。
隨後我做出了一番布置,四個人稍微分散一點,架好槍,呈多個角度設計,而我則把自己藏在了一塊大石頭後麵,隨時等待著怪物被槍響聲驚走之時,對它半路進行截殺。
吩咐好一切,大家便屏吸等待,黑暗的環境下,最容易摧垮一個人的神經,我們等待好久,除了自己發出來的喘氣聲之外,幾乎什麼都聽不見。
大家隔得比較遠,我並不確定熊士官和他帶來的兩個小戰士,究竟能不能承受著這樣的心裏壓力,而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那洞口中卻還沒動靜,連我都覺得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了——我們沒有食物和水,進洞子時間越長,就越危險。
而就在我打算站起來,提醒他們先撤離的時候,那洞子裏卻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踹氣聲,緊接著有腳步聲再靠近,仿佛是在試探。
我心中一動,重新在地上趴好,目光微微眯緊朝著那方向看過去,很快便瞧見了黑暗深處的一對藍色眼睛,在發光,並且一點點朝著這邊挪動了過來。
我的神經立刻就緊繃了,這畜生很機警,之前被子彈擊中,所以磨磨蹭蹭地良久不肯出來,直到我們的耐性都已經被消磨差不多了,才慢慢踱著小碎步,又朝著地上那名小戰士的遺體靠近。
距離在一點點被拉近,我現在夜視能力很好,加上在洞子裏待久了,慢慢也適應了這個過程,隨後就看見一頭長得類似於野豬,然而頭頂上卻長著一隻獨角的怪物,在試探性地一點點靠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