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斌,是不是你?”我將後背死死貼在樹幹上,防備著會被他開槍打中,沉聲喊了一句。
“林寒?”那頭一聲驚呼,急忙收好槍朝著我這邊狂奔過來,說太好了,你居然沒死?
之前拔槍對著我的人,的確就是邢斌,此刻他一聲爛泥,看著分外狼狽,然而精神頭卻還算充足,我急忙站起來,也朝著他走過去,兩人彙合在一塊,拳頭重重地對撞在了一起。
邢斌很激動,說你狗ri的消失了三個月,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呢,追悼會台子都搭好了,結果顧雪非是不讓,吵著要陪我進來看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顧局給逼得沒辦法,才又組織我們進山尋人。
我急忙說道,“顧雪也跟上來了?”邢斌說那倒沒有,顧局怎麼可能讓自己大侄女以身犯險呢,來的都是我們這幫老爺們,大老粗,你怎麼樣了?
我說我很好,這三個月來不及找到洞口出去,倒是難為你們替我擔心了。邢斌苦笑,說你很好,我們這幫眼巴巴趕來救人的卻很不好,峽穀中連續打了幾場遭遇戰,十幾個同事現在就剩最後的幾個人了。
我忙說剩下的人都在哪兒?邢斌一指身後,說走吧,我帶你去跟他們彙合。
之後邢斌領著我在林子裏穿梭,走了不到兩分鍾,頭頂就傳來一聲曆吼,“站住,下麵的人是誰?”樹林中黑漆漆的視線很不好,邢斌為了防止誤傷,急忙朝上麵大喊,“李偉,是我,別緊張!”
“邢隊!”樹頂上跳下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粗眉毛,國字臉,一身棒、子肉,顯得很是魁偉,走到邢斌身邊打量了一眼,又指著我說道,“這位是誰?”
邢斌跟他解釋,苦笑著指著我,說這位就是咱們此行要搜救的人,你不是看過照片嗎?這個何偉皺眉嘀咕了一聲,說照片上的人很年輕,挺有朝氣的,不像現在這樣蓬頭垢麵,我哪兒認得出?
我給他說的一臉窘迫,這三個月找不到衣服換穿,又沒功夫洗澡,一身的臭汗確實很狼狽,頭頂亂糟糟的也成了鳥窩,的確和我留在家裏的照片大相徑庭,不過這張帥臉還是依舊完好如初的。
邢斌又指了指這個漢子,說這是何偉,跟熊士官同一隻部隊的,這次搜尋任務上麵很重視,派了兩個排的兵力,一支仍舊由熊士官帶隊,另一指是由何偉負責。
我受寵若驚,說為了尋我一個人,你們從部隊借調了兩個排的兵力?邢斌很尷尬地咳嗽了一聲,說倒也不是完全為了找你,上次熊士官逃出去的時候,跟我們描述了這洞子裏的可怕,還存在著很多未知的生物,我們把情況報告上去,上麵的人表示一定要帶回幾樣回去搞生物調查,所以呢……嘿!
我一臉納悶,合著“解救”我並不是最主要的,他們下來還有別的任務。
不管怎麼說,隊伍總算彙合了,雖然此刻他們也被衝擊得七零八落,就剩下一小股潰兵,總比我一個人孤軍奮戰要強上許多。
之後何偉帶著我走進了一個山洞,山洞中有著零星、微弱的火光,篝火旁坐著一個老人,身邊還站在四個荷槍實彈的戰士,除了這幾個戰士之外,還有兩個配槍的刑警,之前都曾經打過照麵,不算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