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唁結束後顧子庭粉絲來了。
幾百個粉絲分幾次進來,一進來二話不說先開始哭,倒是應了吊唁的主題--哭喪。
幾百個人一起哭,聲勢是浩大的,氣氛是凝重的,在場的所有人也不禁紅了眼眶。
馮至問顧子庭後援會的總會長要不要留下守靈。會長一個一米八幾的壯漢哭得梨花帶雨,半天說不出話,等他平靜下來才說:
“不了,我們人太多了,打擾小庭休息,我們就在門外守著送她最後一程。”
說完帶著浩浩蕩蕩的粉絲朋友撤退了。
天一黑大家就開始輪流給顧子庭燒紙錢,徐畏這個敗家紈絝拉了一卡車紙錢來,叫叫嚷嚷道:“我要讓小庭在底下和我過得一樣舒心。”於是大家決定這一卡車紙錢讓他自己去燒。
許蘭睡了一覺起來精神好了不少,便拉著竇瑤話家常。
從顧子庭小時候開始講起,講到她們一家人出國,顧子庭上了高中,就由竇瑤把話頭接過:
“那時候我們住校,平時不能出校門,冬天可冷了。那時候我們兩逃了晚自習,悄悄去偷了學校老師家自己種的土豆,就在沙坑挖了個洞烤土豆。沒想到讓巡夜的老師發現了,嚇得我們到處跑,最後躲進了廢棄的生物實驗室裏,被裏麵的人體標本嚇了個半死。”
魏毓閉上眼,那些年的少年時光還曆曆在目。
如今她死了,竇瑤好好活著,曾經最好的朋友,如今天人永隔。
顧子庭是在16歲那年遇見竇瑤的。
那時她小姨和表哥去了法國,她去了一所寄宿學校,真的是舉目無親無依無靠。學校陌生的一切對她來說都是一種折磨,她害怕上學,害怕與人交往,每天上課就開始數著時間倒數,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那時的竇瑤是她的同班同學,也是她的舍友,她因為初中時的一樁偷竊事件被所有同學排斥。她們兩個可憐人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她給她打飯,給她洗衣服,關心她,愛護她,像她家人一樣照顧她。
她則負擔起了她所有的學費生活費。竇瑤父親早年工傷癱瘓在床,家裏唯一的收入是那個在學校門口攤煎餅的母親,竇瑤從不敢認她。
少女時期的友情最是真摯可貴。
顧子庭想去參加DE公司春季練習生的選拔,便想說服竇瑤和她一塊去,照她當時的想法,竇瑤長得比她好看,一定能選上、
她們能夠一起出道,站在最高的舞台上,這是顧子庭少女時期最誠摯的夢想。
竇瑤也動心,可期期艾艾地就是不肯答應,後來在顧子庭的逼問下才道出她檔案裏有盜竊記錄的事實。
她當時哭著說,她是被冤枉的,她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