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玄同和魏毓會走到如今這進退兩難的地步,談健覺得自己在其中起到了不可無視的作用。當初所有人都勸劉玄同放棄的時候,是他自個兒一腔熱情地鼓勵劉玄同去勇敢追求。
怎麼就會走到這個難堪的局麵呢?
“齊澄,你這樣我很難做。”
淩晨兩點的無人公園,隻看得見兩點火光忽明忽暗。齊澄一口接一口抽煙,把周圍的空氣都攪得混沌不堪。
“這不關你的事。”
談健把煙頭扔在地上,說:“齊澄,我真是搞不懂你,當初嫌棄人魏毓的是你,現在糾纏著人家不放的也是你,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齊澄小聲的努喃了一句:“所以我才想問後悔藥有沒有得賣。”
談健沒聽清,隻好再次提高嗓門嚷了一句:“齊澄,你告訴我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談健現在真是希望一夜回到兩個月前,魏毓還是那個貌不驚人的醜姑娘,劉玄同還是那個看到漂亮姑娘會隨意搭訕,但永遠不肯行動的熱血少年,齊澄還是聞名U中的校花斬。所有的一切,都在其應有的軌道上。
現在的一切,都亂了。
“談健,我不知道。”齊澄揉著太陽穴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再讓我想想。”
談健湊到他麵前直視他,說:“齊澄,魏毓已經不喜歡你了,你感覺不出來嗎?”
齊澄當然感覺得出來。魏毓對他的態度,除了重逢時的片刻臉紅,全然不是一個女孩子對待愛戀對象的態度。
齊澄交過那麼多的女朋友,他太明白一個女孩子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模樣。
也是因為魏毓的態度,齊澄才會在這段感情裏搖擺不定。
第一次有了想要抓牢的人,卻又不敢伸手。怕傷害別人,也怕自己受傷害。
“齊澄,你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夏盈盈不再作妖,小同整天蔫了吧唧的嗎?是魏毓跟李艾說,她要做明星,她不會讓任何人成為她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所以她不會談戀愛。”
這種話齊澄還是第一次聽說。她倒是跟他說過她想當演員,可那又有什麼關係?
“齊澄,我覺得你是不是把你自個兒看得太重要了?就算魏毓曾經喜歡過你,你又憑什麼覺得自己能比得上她的夢想和抱負?
實話實說,談健這話說得一針見血,齊澄無法反駁。
魏毓已經不是曾經的魏毓了,她如今漂亮,自信,她有了自己的追求者和擁護者,她是網絡上備受推崇的禁欲係女神,她以後可能還會成為一個光彩奪目的明星,她已經不是他勾勾指頭,就能義無反顧跟著他走的人了。
“齊澄,魏毓已經不喜歡你了,你不要一廂情願。”
齊澄扭頭就走,談健的話讓他生氣。他不認可,也不接受。
魏毓第二天被鬧鍾攪醒時,就看到楊秀蘭一張雍容的大臉放大在她眼前,給魏毓嚇得一骨碌跳了起來。
“媽,你幹嘛?”
楊秀蘭掐她的臉,說道:“魏毓你現在真是不得了了,都敢醉酒讓男朋友背回來了,你下次是不是要通知我到賓館去接人了?”
魏毓感歎她的腦洞,說道:“您胡說什麼呢?我哪來的男朋友?”
楊秀蘭嗬笑了一聲:“你真當我整天呆外麵就一點不知道你的事了?你敢說那個叫齊澄的不是你男朋友?你藏在玻璃罐裏的名字不是他?”
魏毓震驚了。一是震驚楊秀蘭的八卦程度,二是,
“媽,你居然偷看我的許願瓶?”
楊秀蘭臉上浮起了一層被戳破的尷尬,她支吾道:“我當然得看了,你還小,不懂事。萬一你許個願說希望學校爆炸怎麼辦?我得時刻掌握你的心理健康啊,你又不肯跟我說。”
魏毓推開她八卦的大臉,敷衍道:“齊澄不是我男朋友。您以後要是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我,我保證什麼都跟您說。”
楊秀蘭一路追著她去洗漱,嘴裏是止不住的嘮叨:“哎呀,你說真的啊?齊澄真的不是你男朋友嗎?我看那孩子長得蠻帥的啊。”
魏毓無奈的搖頭,她小姨當年可沒擔心過她早戀的問題,就是馮至整天擔心她讓哪個壞男人騙。她身邊的男孩子,馮至恨不得把人家祖上三代都調查個底朝天。
魏冬來接她上學,這貨還處於醉酒的後遺症中,跟他說句話他得反應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