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遠遠地站著看他們,齊澄那妖精不知說了什麼話,把他身邊的姑娘們都給打發走了。
齊澄就擱那站著,和魏毓隔了有半條街的距離。他不動,魏毓也不動。都是青春靚麗的漂亮姑娘帥小夥,人來人往的,就有人多看了幾眼。
齊澄見都有人想拍照了,掏出手機給魏毓發了信息,
“雪蓮妹妹,你的腳是斷了嗎?”
魏毓恨的牙癢癢,也不得不挪著小碎步朝著齊澄的方向移動。
“你到底想怎麼樣啊?”魏毓問他。
“也不想怎麼樣,我之前跟你說過了,就是想換個方式和你相處。”齊澄仰頭望天,似是根本沒看見她一樣。
“嗬,換個方式相處?虧你說得出來。您老要真想換個方式相處,換啥不好啊,要不咱倆拜個把子?或者你認我做個幹媽?”
齊澄牽起她的手往前走,他的手心太過冰涼,讓魏毓想到某種擅於纏人的冷血動物,本能的,她就不喜歡。
“我從小到大,好像也沒認真喜歡過誰。好奇心,也維持不了多久的熱度。魏毓,我自己我了解,這種狀況不會持續多久的,你隻要在這個過程中乖乖聽我的話,我保證我們兩都相安無事,成嗎?”
“成嗎?”魏毓反問他:“你說的相安無事,就是在學校裏讓同學傳我是第三者插足別人感情?就是這樣牽著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瞎逛?齊澄,你知不知道,我如今每走一步,有多難?”
魏毓甩開他的手:“我現在是30萬粉絲了,說出去多風光啊。說句爛大街的話,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嗎?敢情現在我就要因為你大少爺心血來潮的想玩個角色扮演,我就得舍棄一切陪著你是不是?”
魏毓牢牢看著他,
“齊澄,你真自私。”
齊澄看上去比魏毓還要焦躁,本來就陰柔的麵目沉得像要滴水,看著魏毓的眼光恨不得立即就撕了她。
他說他喜歡魏毓,魏毓是不信的。沒有一個人看向喜歡的人,會是這樣的。
“那你想怎麼樣?”齊澄問她。
“這話我可不愛聽,什麼叫做我想怎麼樣?齊澄,現在是你抓著我的把柄威脅我,我能怎麼樣啊?我說讓你滾,你滾嗎?”
“不可能。”齊澄重新抓住了她的手,拖著她往前走,說:“你擔心的事我都會處理好的,你可以繼續你的夢想,這與我倆的事無關。”
魏毓又想甩開他的手,這次他抓得緊,沒甩開。
“什麼叫與我倆無關?我不談戀愛你不是知道嗎?”
齊澄站定,看向她,
“那我倆是在談戀愛嗎?”
魏毓無言,對方的確說過談戀愛太麻煩,所以不跟她談。
“你這都什麼毛病?”魏毓問他。
對方又再次恢複成了聾子的狀態。
齊澄把她送到秦麗華家門口,跟她說:“一會兒我來接你。”
魏毓知道反對無效,根本就懶得理他。
站崗的時候,魏毓就一直在想,她和齊澄的這個僵局要怎麼打破。說分手吧,可她們又不是情侶。說老死不相往來吧,人對方手裏揪著她的小辮子。魏毓隻好向上天禱告,快來個菩薩收了這個禍害。
齊澄比預定的時間早來了半個小時,魏毓不走,他也不說話,就給魏毓檢查作業。文科他連看都不看,就盯著魏毓的數理化生。
“白癡,智障,腦殘,基因變異,腦垂體腫大。”這些都是齊澄對她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