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敬業(1 / 2)

拍了五六天的戲,魏毓終於拍到了一場大夜戲,講的就是她被劫去亂墳崗被顧淮清英雄救美的那一段。

導演組事先給她準備了一個替身,幫她演被綁在麻袋裏抗在身上的那一段,但是魏毓拒絕了。

她想著自己拿了那麼多的片酬,自己演個麻袋戲也是沒什麼的。再者,她怕不是自己演的東西之後接起戲來會不連貫。

對於她的敬業精神,導演組表示完全尊重。魏毓被人五花大綁地丟在麻袋裏,然後就由那個演員抗在了肩上。

這段戲開拍還沒有五分鍾魏毓就覺得受不了了,麻袋又悶又不透氣,她被裝在裏麵倒吊著,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去,再加上喘不過氣來,她真的是有了一種窒息要死的感覺。

偏偏她還要被人扛著跑,這場戲剛一結束,魏毓才從麻袋裏冒頭就撲到一邊吐去了。

導演過來跟她說,剛才那個鏡頭還不完美,還要再拍一次,魏毓用水漱了漱口,表示自己緩過氣來就去接著拍攝。

“要不還是替身上吧,也沒露臉,你演了觀眾也不知道是你。”

魏毓一下子就覺得不服氣了,替身的身子不是人的身子?她就不信她有的這些反應在替身身上全都沒有,憑什麼導演組就認定替身能做的事情她不能做?

魏毓一咬牙站了起來,自己鑽進了麻袋裏。

這場戲前前後後拍了有五六次,導演宣布完成的時候魏毓的眼睛都在冒星星。

韓行川湊到她的麵前來看她,說:“小姑娘就是倔強。”

魏毓晃晃頭,看他都是在重影。

因為她的身體情況,導演特批她今晚回去休息,剩下的夜戲明晚再戰。

魏毓躺在床上唉聲歎氣,說自己賺錢難啊。

韓行川看她這種說話顛來倒去的狀態覺得好笑,問她的家教兼助理朵朵:

“她這是怎麼了?”

“估計劇烈的眩暈和虛脫之後有了一種醉酒的感覺。”

“大神啊!”魏毓接著開始嚎:“跟你拍戲我有壓力啊,你的影迷萬人聯名抵製我,會不會我拍完這戲之後就再也沒戲可拍了?”

朵朵出去給魏毓打水,現下屋子裏隻剩下他們兩人,韓行川聽了話坐在她床頭,說:“不會的,你還有《寶貝》呢。”

“《寶貝》不是審核不過嗎?再等上幾年我年紀大了就不合適這個角色了,我真是挺喜歡那個劇本的。”

魏毓抓著韓行川的衣袖絮絮叨叨地跟他說:“我那個試鏡挺好的,我當時是踩著我對家公司對家組合的對頭肩上試鏡的,是給我們公司和組合長了臉的,而且那部戲裏有我男神啊,要是錯過了這次,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跟他合作啊?”

“你男神?譚科嗎?”

“是啊!我可喜歡他了,喜歡他很多年了,這次聽說能跟他合作我真是特別開心。”

韓行川替她把被子拉上,說:“等你這部戲拍完,《寶貝》的審核也就通過了。”

不過轉過身,韓行川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就是不知道到時跟你合作的還是不是你的男神。”

因為出了這檔子事,顧淮清一劍殺死了這個村裏的一個人,雖然礙於道德的角度他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鋤強扶弱匡扶正義,可是畢竟還是殺了人村裏的人,這個村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

他們連夜收拾了東西,趁著天未亮雞未鳴,再次踏上了奔波的路程。

古挽的傷勢雖然已經沒有了大礙,可她還是不適合長時間的走路,所以這一路,還是顧淮清背著她在走,她心情好的時候就跟顧淮清說說話,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自顧自趴在他肩上睡覺。

反正顧淮清一貫少言,要不是古挽主動開口,他能一整天不跟她說一句話,好像殘疾的不隻是眼睛,連舌頭也被人割了去。

顧淮清前幾天的腳程十分匆忙,他擔心村裏的人發現事情後會來找他們算賬,雖然理是在他們身上,以顧淮清的功夫也不擔心別人來找茬,可是他念及村裏人在這段時間裏對他和古挽的諸多照顧,所以不想和他們正麵碰上以致衝突。

他不知道的是,村裏人根本不可能來找他們的麻煩,他前幾天的匆忙趕路完全都是多餘。

古挽也容不得這個村子裏的人還好端端地活在這個世界上,她在離開的時候,順手拋了一根毒針在人家的水井裏,這口水井四通八達,全村人都靠著這條水源。

古挽手上的這根毒針,和她平日裏含在嘴裏保命的那一根是一模一樣的。那毒針上的毒液是西域一個製毒門派的獨門秘方,幾年前被古挽撞上,她殺了人搶了東西,拿到了解毒的三枚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