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毓踢開麵前的東西,帶著一陣夾帶著熱氣的風朝著何垣走去。
“回家!”
魏毓跟他說。
韓行川伸出一隻手拉住她,說:“你現在的樣子不適合出去。”
魏毓條件反射地,像想要甩掉什麼髒東西一樣要把韓行川的手給弄掉。
韓行川側過臉來,說:“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撕!”
大妞捂著嘴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才韓行川背對著沒發覺,她現在才看見,韓行川左臉上有一個鮮明的掌印。
魏毓打了韓行川?
大妞頓時連手不知往哪放了,這已經是完全超出了她認知的事情。
何垣顫顫巍巍地過來,眼睛看看魏毓又看看韓行川,他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候作為魏毓的經紀人應該製止她這種任性的行為,可是看著眼下的這一切,他又覺得自己理應跟魏毓站在一邊。
“不拍就不拍了吧。”
何垣隻說了這麼一句,當即收到了鄭暢一個淩厲的白眼。
魏毓拚命甩著韓行川的手,眼淚跟斷了線的珍珠似得。
“你們出去。”韓行川說了這麼一句,他覺得今天必須跟魏毓把一些話說清楚。
鄭暢和大妞得到命令就開始往外撤,隻有何垣仍然站在原地不動彈,他怕自己出去之後留魏毓一個人在這裏她會吃虧會受委屈。
但是鄭暢扯住他,生生把他扯出了門外。
何垣出了門還在說:“你們把我拉出來做什麼?要是韓行川欺負魏毓怎麼辦?她一個小姑娘。”
鄭暢橫眉冷目,說:“欺負?韓行川還能怎麼欺負魏毓?”
“那剛才的事情你們也都看見了,那不是欺負是什麼?”
大妞沒辦法辯駁,就連一向邏輯清晰口齒得力的鄭暢也無法反駁。
剛才的一切確實非常詭異,在他們的認知裏,那根本不是韓行川能做出來的事情,可它就是真實的發生了。
他現在隻希望,韓行川能夠自己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屋裏,魏毓環著手看向韓行川,說:“你有什麼事,說吧。”
“剛才是我衝動了,對不起。”
魏毓朝天笑了一聲,含著眼淚說:“您有什麼錯?您一點錯都沒有,是我太狂妄,是我不自量力。”
韓行川動了動嘴,說:“魏毓,我是為你好。”
魏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說:“不好意思,我不需要。再說了,您拿什麼資格管我?”
“齊澄要訂婚了,你實在不應該再跟他牽扯在一起,你是一個偶像。”
“那你呢?你不也要訂婚了?那你現在做什麼對我指指點點?”
魏毓崩潰地吼出聲來。
她的這句話像是一根棒槌,直接鑿開了韓行川的腦袋。
他突然就明白了所有矛盾的緣由。
“你不希望我訂婚?”韓行川直截了當地問她。
魏毓別過眼,有些惱羞成怒地說:“幹我什麼事,你愛跟誰訂婚就訂婚?關我什麼事?你以為我跟某些人一樣是個厚臉皮?”
“是,我是厚臉皮。”
韓行川突然就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魏毓覺得更氣了,她瞪了韓行川一樣,拎著自己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韓行川再次拉住她,說:“你現在的樣子不體麵,你平靜一會兒,平靜一會兒我送你回去。”
魏毓甩開他的手,說:“你才不體麵,我用得著你送?我自己長了腳會走。”
這樣說著,腳上的步子卻是沒再動了,她自己也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恐怖,要是就這樣出去被人看見了肯定會搞個大新聞出來。
“神經病。”魏毓這樣罵了韓行川一句。
“是,我是神經病,你可別跟神經病計較了,不然也成神經病了。”
韓行川這麼說著。
趙置一推開家門,就見趙雲瀾還穿著昨天的小禮服倚在沙發上抽煙。
“稀奇啊,難得見你回家。”趙置嬉笑著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這是我的家我不能回嗎?”趙雲瀾挑眉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趙置坐到了她的對麵,隨手拿起了一口蘋果咬在嘴裏,說:“怎麼不去機場送韓行川?他今天不是要進組去拍戲?這一走又要多長時間才能見到了。”
趙雲瀾一揮手,旁邊的咖啡碟就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趙置,你不要太過分了。”趙雲瀾叫道。
趙置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韓行川不愛你也不是我的錯。”
趙雲瀾一聽這種話,頓時站起來把麵前的茶幾都給摔翻在地,嘶吼著說:“你再敢給我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