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一眼萬年(1 / 2)

這一夜很多人沒睡好,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

陶沅是覺得自己今天長見識了,她出道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一個新人麵露鄙夷地跟韓行川說不想再合作。

而一向眼高於頂地韓大神居然是說自己毫無辦法,魏毓不想再跟他合作,也不是說了一兩次了。

陶沅想問,什麼叫做毫無辦法,以他韓行川的地位和本事來說,遇到這種直白說不想合作的演員,不應該幹脆利落地解約嗎?何況他韓行川還是這部電影的製片人。

怎麼可能毫無辦法?

韓行川卻是在想,自己為什麼總要拿趙雲瀾來刺激魏毓。他們分開的事情他應該早一點讓魏毓知曉的,出於他自己對魏毓的心意,他也應該給魏毓留下一個較好的印象。

但是不知怎麼回事,當魏毓一臉怒氣衝衝來質問申屠葉朗的事情時,他就有些不淡定了。

她魏毓出於什麼樣的立場來跟他質疑申屠葉朗的事情?

所以,原本趙雲瀾隻是聽說陶沅來了,想來探班陶沅。在陶沅問起的時候,他模棱兩可地說了,不出意外地,魏毓一聽到趙雲瀾這個名字就炸了。

半點不留情麵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就走了,絲毫不顧忌陶沅還在一邊看著。

任性地一塌糊塗。

他心裏氣得不行,可還是得給她善後,他跟陶沅說:

“小孩子性子,平日裏不這樣。”

意思就是叫陶沅不要說出去。

陶沅一聽就明白了,急忙打圓場,說:“年輕氣盛嘛,我有她大的時候也這樣。”

也會任性,但是絕對沒有她那樣膽大。

第二天拍武林大會的戲份,魏毓一大早就被武術指導抓去試吊威亞。

因著上次申屠葉朗的意外,韓行川對此次的打戲拍攝特別緊張,她比魏毓到地還要早,反複跟武術指導和工作人員確認拍攝中的各個細節,確保拍攝過程中各位演員的安全。

魏毓今天化了一個全新的妝容,眉眼犀利又妖氣,麵無表情看人的時候確實會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陶沅跟韓行川說:“難得啊,女孩子化劍眉不顯得違和,何況魏毓本身就長得精致。”

魏毓穿著一身素裳被吊到了屋簷上。 申屠葉朗和趙雲瀾到來的時候,就看見她一頭濃黑長發混著寬鬆的白衣在風裏飄逸的樣子。

趙雲瀾看見她,說了一句:“大白天怎麼打扮地跟一女鬼似得。”

威壓升起,魏毓瀟灑地從屋簷飄落入地,幾步邁到他們麵前。

“腦子清醒了?”魏毓看著申屠葉朗,本來沒什麼表情的麵部,被她的妝容一襯,頓時顯出了三分輕佻兩分目中無人的張狂。

打上次的事情發生了之後,申屠葉朗就消失了一段時間,魏毓也沒主動去找他,竇瑤的事,等於是把他這些年所建立的三觀給全部摧毀了。要重新建立起來,實在是需要一點時間。

“沒有。”申屠葉朗如實地回答。

魏毓笑了起來,配合她向上挑的眼線和斜插入鬢的長眉,顯得整個人都妖氣十足。

“那你要小心了,擔心今天徹底摔成一個白癡。”

說完,威壓一脫,瀟灑利落地轉身,半點沒搭理旁邊的趙雲瀾。

陶沅湊到導演麵前,問:“魏毓對每個演員都這幅態度?”

導演深深地歎了口氣,說:“就韓行川和申屠葉朗這樣。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人好像特別不招她待見。她對韓行川還好,頂多就是不搭理而已,對著申屠葉朗就一副你這個蠢貨不要跟我說話的樣子。”

陶沅咋舌,說:“我沒跟申屠葉朗合作過,他脾氣那麼好啊?”

外界可不是這樣傳言的。

導演笑得有些古怪,說:“你可以試試,看像魏毓這樣子跟申屠葉朗說話會不會被他打死。”

陶沅嗬嗬笑,說:“我可不敢。”

申屠葉朗出了名的性子不好,這誰都知道。

陶沅在武林大會這場戲裏的戲份不多,大多數時候還是充當著一個盤觀者的角色。

這部戲的重點,是放在魏毓,韓行川,申屠葉朗以及劇中古挽她爹古粼的身上。

陶沅跟導演討論:“這種大群戲最難拍,尤其是申屠葉朗和魏毓的戲份,節奏特別難把控。申屠葉朗應該不成問題,主要還是在魏毓這個新人身上,她能不能控製好節奏。”

導演笑得一臉狡黠,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魏毓和申屠葉朗的對手戲絕對是本片的另外一大亮點?什麼叫做默契,你一會兒看看他們倆,比起他們這種渾然天成的默契,你和韓行川頂多就算熟悉而已。”

陶沅對於導演和韓行川對魏毓的盲目吹噓已經免疫了,她就等著看,這兩位在導演口中絕頂默契的人能帶給她怎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