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三、尋釁滋事(1 / 2)

魏毓感覺自己的心猛地震顫了一下,她明明知道申屠葉朗的這句話是說給劇中的古挽聽得,可她還是有一瞬間覺得特別地難過,那種心髒抽疼的感覺讓她覺得熟悉又陌生。

這聲喜歡大概是她上輩子死之前最大的遺憾之一。

雖然她現在總說自己對申屠葉朗的情感已經放下了,但是有些執拗真的是刻在了骨子裏的。

也是這會兒,申屠葉朗作為一個影帝的素質才表現了出來,這句話像是一道涇渭分明的分水嶺,將他之前和之後的表現一分為二。他前麵表現地有多平淡,之後就有多狂熱。魏毓僅是站在他身後聽他念台詞,都能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大概就是許多人口中所說的“燃”吧,雖然這份狂烈的熱情裏包含地是必然悲劇的淒涼感。

申屠葉朗這段戲過渡地十分自然,這個長鏡頭一拍完,全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和今日來探班的記者朋友們都自發地起立鼓掌。

導演眉眼含笑地跟申屠葉朗說:“等到明年這場電影上映之際,這場戲就是你入圍最佳男配的功德碑。”

申屠葉朗淡然地扯了扯嘴角,好像並不把這當做一回事。

也是,人家已經拿了影帝了,也不在乎多拿一個最佳男配。

導演說得特別誇張,說保不齊這部戲能包攬最佳男女主角,最佳導演和最佳男配。

最佳男主角和最佳導演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申屠葉朗的最佳男配也有很大的可能性,但是魏毓的最佳女主角,她卻是不敢有那麼大的野心。

記者走了,拍戲還要進行,接下來的戲份,才是這部電影的重頭戲。

……

火雲來接古挽的時候,隻說了一句“自討苦吃。”

古挽明白他話裏的意思,好好地坐著蓮雲山教主的位置,被所有人尊稱一聲尊上是無上榮光的一件事。像她這個年紀就能坐上魔教教主位置的人,真的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更何況她坐上這個位置是踩著自己父親的臉麵上去的,古挽這個名字,已經在江湖上成為了一個傳說。

隻要她坐穩蓮雲山教主的位置,從今而後,不管正道還是魔道,提到她的名字總會是懼畏和尊敬的。

但是她自己想不開,跑去和一個什麼所謂正派家族的弟子成了親,從此鬥誌全無,一心隻想著怎麼和那人躲到廖無人煙的地方去過她心中所謂的幸福生活。

偏偏,她愛上的那個人,她嫁給的那個人,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再喜歡人家又有什麼用?她當年帶人屠門的時候可沒想過有一天會愛上人家的公子。

火雲想笑,要是早知道結局,當初古挽屠門顧家的時候他就該指著那位被她毒瞎眼睛的少年跟她說,這人是她未來的夫君,她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全部,當做自己的命,當做自己的神。

但以古挽的性格,她絕對會當時就把那個少年殺死,連自己,也免不了吃一頓掛落。

現在可好了,被她親爹當著所有正派人士的麵戳穿了身份,被她親相公在胸口刺了一劍,要是沒有《廣陵潮》的內力護體,估計現在早下去見她那位薄命的母親。

人家捅了她一劍後也不知所蹤,她懷著人家的孩子狼狽地回來,一心還想著早日養好傷去找孩子的父親。

火雲不留情麵地說:“人家會認這個孩子嗎?”

古挽撫摸著肚子的手立即頓住了,她抬頭惡狠狠地看著火雲,說:“閉嘴。”

就算古挽勤加修煉,她這個傷也差不多養了一個多月。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她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手去找尋顧淮清的下落。

但顧淮清這個人就像是完全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半,音訊全無。

也許也因為肚子裏有個孩子的緣故,古挽的脾氣一天比一天暴躁,她給火雲下了死命令,七天之內找不到顧淮清的下落,就讓他自己從蓮雲山上跳下去。

火雲不出意外地讓她失望了,他站在蓮雲山的懸崖邊上跟古挽說:“人家擺明了就是不想再見到你,他存了心要躲,我怎麼可能找得到。”

古挽指著蓮雲山下的萬丈懸崖,冰冷冷地說:“下去!”

火雲二話沒說,當即就要往下跳,但讓趙湛攔住了。

趙湛跟古挽說:“火雲死了,你就沒有可用的人手了,之後誰給你去找顧淮清的下落?再說了,你馬上要做母親了,要給孩子積德。”

不知道是哪句話戳中了古挽,火雲免了一死。

古挽想了一晚上,第二天跟趙湛和火雲說:“既然他躲著不肯出來,那就逼他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