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幾場戲魏毓真的是拍到吐,好不誇張地說,她真的是邊拍邊吐。
因為後麵幾場全是哭戲,魏毓真的是從白天哭到黑夜,哭到不能自已,哭到精疲力竭。
哭著哭著就有了生理反應,導演一喊“cut!”就要蹲到旁邊去吐,吐完了回來又接著哭接著拍。
所有人都是第一次遇到像她這樣子情況的女演員,除了安慰和倒杯水,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導演說得還算些人話,他說:“就憑你這些天吐得膽汁,到時候電影上映當年的最佳新人獎肯定是你。”
總之,在艱難的拍攝之下,《廣陵潮》終於殺青。
這部電影前前後後拍了將近半年的時間,可魏毓總感覺過了很久很久的樣子。
在這部電影的拍攝過程中她經曆了太多事,現在回想起來,自己早和初進這個劇組的心境完全不相同。
在殺青宴上導演喝得酩酊大醉,哭著拉著魏毓的手說,說這部戲拍得太辛苦,他要是拿不到最佳導演他就要去炸了諸位評委主席。
魏毓隨便聽聽,笑笑就過了。
這場殺青宴到處都是喝得稀爛的人,唯一保持清醒的,好像隻有魏毓和韓行川。
她是因為小孩兒的身份躲過了各方人馬的敬酒,韓行川卻好像真的是千杯不醉,任各方妖魔鬼怪使出渾身解數想要灌醉他,人家仍然屹立不倒不動如山。
申屠葉朗也喝得稀醉,但是他酒品好,喝醉了就是悶頭大睡,沒有半點不妥當的舉動。
這是魏毓最放心的點,她提出送申屠葉朗回家給韓行川分擔負擔,可人家死活不答應,最後自掏腰包叫車挨個把這些醉鬼送回家。
第二天魏毓清晨魏毓收到了來自申屠葉朗的短信,他說:“有些事我想不明白,我安靜一段時間去仔細想想。希望你在這段時間裏離韓行川那個神經病遠一些。最後,等我!”
魏毓被她這條短信搞得一腦袋全是漿糊,她給對方打去電話,對方卻關了機。
她聯係申屠葉朗的經紀人,人家跟她說,申屠葉朗推了未來三個月的行程,在今早一大早背著包就出國了,至於去了哪,她也不知道。
魏毓掛了電話,大罵了一聲:“神經病!”
韓行川也出國去補拍他另外一部電影的鏡頭,導演帶著他們的成片說要找給僻靜的地方去仔細剪輯,一時間,《廣陵潮》劇組好像就隻剩下了魏毓一個人。
時隔半年之後,她再次回到學校上學,回歸到了正常的學生身份。
《廣陵潮》這部電影在還沒上映之前就給她身上鍍了一層金,這在同行看來或許沒什麼,畢竟電影還沒上映,要出了成績才作數,魏毓究竟能憑著這部電影站到一個怎樣的位置,現在也沒人知道。
但是這看在同學和老師眼裏就不同了,《廣陵潮》是個什麼樣的配置他們或許不知道,但是在她們眼裏,魏毓已經是一部電影的女主角,且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是韓行川。
魏毓是跟,韓行川韓大神拍過電影的人。
這次回來,魏毓能明顯感受到同學對她態度的轉變,以前看她,是帶著嘲弄的:
“就是那個魏毓,那個網紅,沒什麼名氣,但是有幾個腦殘粉。”
現在看魏毓,是:“看看看!那個就是魏毓,跟韓行川拍戲的那個魏毓。”
因為他們態度的轉變,魏毓在學習生活中也因此享受到了很多的福利。
在學校門口被私生飯圍堵的時候,會有同學自發地幫她開辟出一條路。
來到班級門口想要偷拍要簽名的私生飯也會被同學製止。
大家好像開始有意識地維護她作為明星的隱私,像以前那樣撕書皮撕課本的事倒是再也沒有發生過。
訂了婚有恃無恐的安風對她也比以前和藹得多得多,麵對魏毓和齊澄的相處變得淡然起來。
反正她就一副:“你魏毓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我就不信你還能看得上齊澄。”
確實也如她所說的那樣,魏毓和齊澄的關係,好像一下子從糾葛難纏的前任關係直接變為了相交多年的老友。
能和齊澄像現在這樣心平氣和,甚至是有默契的相處,是魏毓從來沒有想過的事。
這是不是也從側麵證明,世事無常,你永遠不知道站在你身邊的人會不會突然就站到了你的對立麵去,當然也不知道,曾經站在你對立麵的人,哪天就以一個朋友的身份站到了你身邊。
時間一晃,馬上就到了魏毓的生日。
這是她成為魏毓以來,過得第一個生日。
她很重視,可有人比她還要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