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六十一、從頭來過(1 / 2)

魏毓轉身就往後台走,申屠葉朗跟在她身後,非常討厭地,嬉皮笑臉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你猜我去了哪裏?”

“你猜我去做了什麼?”

魏毓突然停住腳步,轉頭看他,冷漠地說:

“關我什麼事?”

申屠葉朗笑著來拉她的手,說:“魏毓,我想通了一件事。”

魏毓抬手打斷他,說:“你別叫我魏毓,我不習慣。我們彼此很了解對方了,不要做這些虛頭巴腦的事情,你有什麼事就直說。”

申屠葉朗的眼角眉梢都是笑,說:“你不就是魏毓嗎?”

“在別人麵前是,在你麵前不是。”魏毓環著手看他,顯得特別不耐煩。

申屠葉朗的臉色有些僵硬,但還是說:“顧子庭已經死了。”

魏毓突然抬起頭,眼睛特別地亮,看在申屠葉朗眼裏,甚至有些凶狠的意思。

“你什麼意思?”魏毓問他。

“你現在是魏毓。”申屠葉朗說道。

魏毓點點頭,說:“那好,你願意跟我徹底劃清關係我是高興且慶幸的。”

說完便想走,但是申屠葉朗自她身後拉住她,轉到她麵前來說:

“魏毓,我們從頭來過!”

魏毓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申屠葉朗跟她說了什麼話?她有些不敢相信。

“從頭來過?”魏毓不可置信地問了一句。

申屠葉朗沒有說話,但是魏毓從他的眼睛裏知道了他的態度。

“從頭來過?”魏毓又問了一遍,然後開始笑,從微笑變成捧腹大笑,直到笑夠了,她才直起身抹去了眼淚,說:“怎麼從頭來過!顧子庭他媽都死了一年了,你跟誰從頭來過?”

申屠葉朗伸出手指指她,說;“你魏毓!”

然後指了指自己,說:“我申屠葉朗。”

魏毓推開他,說:“魏毓跟你有半毛錢關係?”

申屠葉朗特別無所謂地說:“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老實說身體外貌也隻是一個載體,我可以無視。”

申屠葉朗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地說:“我現在給你機會,我們從頭來過的機會。”

魏毓一巴掌揮開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怒吼道:“我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申屠葉朗攔在她麵前,說:“顧子庭,你不可以這麼任性。你之前不是想結婚嗎?我們結婚。”

申屠葉朗像是下了特別大的決心的樣子,說:“我們可以結婚,你不是想結婚嗎?我給你這個承諾,我們去領證,你想公開就公開好了,你想辦婚禮我們就辦,你想要什麼,隻要不太過分,我都依你。”

“神經病!”魏毓現在隻有這個想法,也隻能說出這句話。

申屠葉朗又笑了開,說:“我給你買戒指吧,你想要個什麼樣的?”

魏毓氣得聲音都在顫抖,她不明白申屠葉朗是出於什麼立場來跟她說這些話。

他憑什麼覺得隻要他勾勾手指,她就得上趕著貼過去。

她上輩子是賤,但那是上輩子!

“滾開!”

魏毓隻想趕緊離這個人遠一些,她怕自己忍不住會把麵前這個人暴打一頓。

“顧子庭!”

申屠葉朗嚴肅了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就是這一聲,讓魏毓感覺自己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回到了自己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時候。

每次他申屠葉朗隻要不高興了,隻要不順心了,他隻要這樣子叫她的名字,她就會變得特別的小心謹慎,變得十分的膽戰心驚,就怕是自己惹惱了他。

害怕他不理自己,害怕他跟自己分手,於是愈發的卑微懦弱。

魏毓笑著轉回身去,說:“這樣就對了嘛,你申屠葉朗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可能比你自己還清楚,你骨子裏的自私惡劣我太清楚,你完全不必跟我虛情假意。我不吃這一套。”

申屠葉朗伸手抓住她,臉上已經完全沒有了之前那如沐春風的和藹模樣,他恢複成了,魏毓最熟悉的,也是最害怕的,皺著眉頭不耐煩的模樣。

“顧子庭,你不要得寸進尺了,我都說了娶你了,你還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魏毓重複著他的話,說:“我想怎麼樣?是你想怎麼樣吧?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憑什麼覺得隻要你回頭我就一定要站在原地等你?申屠葉朗,我現在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吧,再說了,你憑什麼覺得我現在還喜歡你?”

申屠葉朗緊緊抿著嘴,魏毓覺得他再用點力後槽牙就該讓他自己給咬斷了。

他像是拚命在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許久,才跟魏毓說:“你喜歡韓行川,可人家喜歡你嗎?”

“人家為什麼不可能喜歡我?”

申屠葉朗的眼睛一眯,在魏毓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揪著她的衣領就把她帶到了旁邊的一麵落地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