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捱到了下班,我緊張的情緒也逐漸趨於緩和,不過還是有點兒擔心目前的處境。而且讓我不能理解的是,開魯距離盛京實在不能說的上遠,為什麼抓捕我的通緝令在案發後三個月才傳到kl縣城。
本人有一個好習慣,想不通的東西便絕不再耗費心神去想,也正因為如此,我才能活的不那麼勞心勞神。不過商量還是有必要和唐堆兒他倆商量一下的,畢竟我們仨嚴格來說並沒有什麼正常的居住點,這個隻要警察有心查,一查就露餡。總不能說其實我們仨是開魯白塔的一正兩副三個主持吧?
送走最後一撥客人,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了,眾人把餐具洗刷歸置好,便各自散去了。晚上的“願你”,隻有老板娘一個人。氣溫這時候也已經相當低了,一說話滿口霧氣,也蠻好玩的。不過今天事情有點兒嚴肅,我端正了態度,沒再無聊。
我和邦辰現在在門口,百無聊賴地等待著唐堆兒:他是個極為認真的人,做起事來一絲不苟的,不把後廚整理成自己看著喜歡順眼的樣子,是不會下班的。
不過還好,今天唐堆兒沒讓我倆等太久,便從後廚走了過來。由於老板娘就住在這裏,所以門都是由老板娘從裏麵鎖好的,最後走的那個人隻需要從外麵把門關好就行。當然了,這個關門的人一直都是唐堆兒。
大約一個月前,店裏遭過一次賊,事後發現蟊賊就是在唐堆兒關門,老板娘下來鎖門的間隙趁機進來的。萬幸的是那次雖然損失了一個月的營業額,但好在老板娘人沒事兒。不過也是自打那以後,唐堆兒每次關門前都會把老板娘叫下來,親眼看她從裏麵鎖好店門,自己再檢查上一遍過後,才肯離去。
為此,我和邦辰不止一次地起哄讓唐堆兒把老板娘給拿下,不過每次都是被唐堆兒一句話帶過:“不是一路人。”之後,我們也就習以為常了。
來到門外,先跟我倆打了個招呼,然後唐堆兒徑直向二樓走去。敲門,說話:“下來把門鎖了。”
“我不是讓你以後叫我名字嗎?”
“不習慣。”
“膽小鬼!”
裝作沒聽見似的,唐堆兒扭頭作勢要下樓,不願與老板娘糾纏。不過他倆的談話我和邦辰確實聽得清清楚楚:“唐哥什麼時候知道老板娘的名字了?!”
這也不怪我們倆八卦,來了三個多月了,我問過店裏除唐堆兒以外的所有人,沒一個知道老板娘姓甚名誰的。有一次邦辰嘴欠直接問了句老板娘本人,還被罰拖了一星期的地,從那以後再沒人打聽過這事兒。
今天看來,唐哥不僅早就知道老板娘的名字,而且還是老板娘主動告訴他的!不過好像至今為止,唐堆兒一次也沒叫過。還真是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溝渠啊。
看唐堆兒要下樓去,老板娘卻詭魅一笑道:“等等,你先別急著走,我找你有點事兒。”
“什麼事?說吧。”
“嗯,三言兩語說不清楚,你來我房間談。”
唐堆兒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點兒不敢相信,不確定地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來!我!房!間!談!這次聽明白了沒有?你個呆子!”
唐堆兒聽沒聽明白我不知道,我隻知道邦辰和我肯定聽明白了,立刻起哄道:“聽明白了,老大,老板娘讓你去她房間談!”
瞪了我倆一眼,唐堆兒還是堅持道:“還是就在這說吧,小天和小管也不是外人。”
看唐堆兒一而再地拒絕自己,老板娘也是有些生氣了:“你確定不進來?!”
“確定!”
“你……你氣死我了!”說完,老板娘跺了跺腳進了自己閨房。
“你鎖了店門再睡。”
“不用你管!”
“這樣不安全。”
“關你什麼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