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深處難自禁,柔腸百轉冷如霜!
磕了不知道多少個頭,直到褚飛瑤拚命抱住丹邪的肩膀時,方才停止。
“你別折磨自己,我求你了。如果你要殺我,我把這條命抵償給你就是。”褚飛瑤哭的梨花帶雨,晶瑩的淚珠順著秀美的臉頰簌簌流下,將丹邪的後背浸濕。
丹邪跪在地上,腦海一片混亂。他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剛回到凡修大陸,就會遭遇到這樣的不幸。
養父被殺,而殺害養父的人,竟然是自己最愛的女人。
可笑,當真的可笑!
丹邪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殺你,殺你我養父能活過來嗎。”
說罷,丹邪轉過身來,正對著褚飛瑤,這個堅持他在玄天大陸,一直拚殺到現在,依舊不放棄的女人。
那張絕美的麵孔似乎沒有變,還是一如既往的清純,帶著一絲倔強。
丹邪苦笑了一下,那浸滿悲痛的笑意夾雜著冰如心扉的蒼涼。
“養父對我恩重如山,就算我死一萬次,也不夠報答他的恩情。”說道這裏,丹邪語氣悲愴的說道:“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救過我的命,我也無法報答。”
丹邪低垂著頭,緩緩的張開雙臂,將那柔軟的身軀攬入懷中。
“最後再讓我抱你一次。”丹邪對著褚飛瑤耳垂喃喃低語。
最後一次!
還沒等褚飛瑤緩過神來,丹邪已經靈巧的奪過褚飛瑤手中的匕首,朝著自己心髒突刺進去。
“噗!”
匕首洞穿心髒而過,鮮血迸濺褚飛瑤滿臉。
而在丹邪有限的意識和視線中,卻隻能看見褚飛瑤哭喊著朝著自己撲過來。
......
“嗚嗚嗚嗚......”
就在丹邪以為自己必死無生之時,他卻被古鏡傳送出來。
“噗通!”
當丹邪身軀狠狠的被甩在地上時,他的意識才漸漸的恢複過來。
丹邪倦怠的揉著太陽穴,他臉上的淚痕還潤濕著,全身都被冷汗浸濕,汗膩膩的,十分惹人厭。
深深的呼吸一口氣,丹邪疲憊的坐在地上,他仿佛經曆的一次生死,所以在精神上去還非常萎靡。
“沒想到你竟然破了這虛迷幻鏡!看來倒是我小看你了。”銀白色帷幔中突然傳來滄桑的男中音,驚得丹邪猛地從地上蹦了起來,警惕的注視著帷幔中的人影。
丹邪忐忑的問道:“剛才是你製造出來的幻境吧,怪我一時失策,竟然著了你那邪門歪道。”
剛才那一幕幕,讓丹邪心有餘悸,這讓他言語上也有幾分莽撞。
“哈哈哈!看不出來,你這小娃娃還真有幾分膽氣,已經多久沒有人敢對我這樣說話了,是幾百年,還是幾千年了。我已經記不清了!”
幾百年,幾千年。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老怪物!
丹邪偷偷的將玄力彙聚到雙掌上,準備隨時應對突變。
“嘩啦啦!”
銀色帷幔竟然自動拉開,在象牙床上展露出一副皚皚白骨
那白骨在象牙玉床上正襟危坐著,肉體雖然已經腐爛不見,但那骨架上還有一件極為華麗的紫色絲綢長袍。
丹邪沒想到帷幔下竟然潛藏著一副人類骨架,這讓他惶惶不安的倒退了幾步。
“不用擔心,正如你所見的,我早已經死了,所留存下來的,不過是一縷殘魂,依靠這聖殿的庇護,苟延殘喘的活在天地間。”
那聲音平緩而舒合,聽不出來一點敵意,這也讓丹邪放鬆了警惕,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下來。
丹邪也不知道那縷魂魄到底潛藏在何處,隻得對著骨架畢恭畢敬的說道:“晚輩剛才言語唐突了,還望前輩不要遷怒怪罪。如果可以,晚輩先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