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赤雷雕載著丹邪等人又在空中飛行了一整個白天,入夜時分它實在是撐不住了,降落在了一座山峰上。
它剛一降落就癱倒在了山頂上,閉上眼睛就睡了過去,看上去真是累得夠嗆。
“這大傻雕,我真是服了。”丹邪看著眼前這光禿禿,更有冷風吹拂的山頂,這種地方,就隻有赤雷雕能睡著了。
他鼓動玄氣,禦空而行,巡查了周圍一圈,發現附近最高級的妖獸,不過是四階。
在赤雷雕的威壓下,那頭就在幾百丈外定居的四階妖獸,此時被嚇得屁滾尿流,躲在老窩裏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動。
丹邪拿出一些上品玄氣石,布置下了陣法與禁製,他決定今晚就在這山頂休息了。
隻要有了陣法與禁製的保護,山頂的惡劣環境算不得什麼。而且在陣法與禁製的保護下,實力低於丹邪的人,看向山頂,也看不出任何異常。
丹邪布下禁製與陣法的同時,說道:“師姐,我們就在這裏將就一晚吧,我和胡銘守夜,你們兩個女孩子安心休息。”
嚴曉光看了一眼這光禿禿的山頂,倒也沒有太抗拒,她以前出外曆練時,更惡劣的環境也經曆過,她可不是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她招呼了一聲小玲,兩人就地支起了一個帳篷,用作休息。
由於四人實力都在玄尊之上,玄氣在體內自成循環,已經辟穀,吃不吃東西都無所謂。
丹邪想到這兩天趕路下來,以嚴曉光現在的身體狀況,怕是有點難受,幹脆就在山頂上架起三元靈凰鼎,做了一些藥膳。
這種時候,他發現自己變得大方了,六階的藥材用來做藥膳,都沒有半點猶豫。
可能是他覺得自己,的確是虧欠了嚴曉光吧。
丹邪做好了藥膳後,吩咐胡銘送到帳篷外,他還是不想直麵嚴曉光。
這點兒嚴曉光應該也能感覺到,這幾天都沒有主動找他,使得兩人避開了許多尷尬。
他收起三元靈凰鼎後,站在山頂邊緣,遙望著北方。
在那個方向,有著與他血脈相連的親生母親。隨著越發靠近北方,他越能感覺到體內軒轅家的血脈,變得更為活躍。
為什麼,他作為軒轅家的子弟會流落到凡修大陸?
為什麼,二十多年來,軒轅家從來沒人找過他?
他是真的被母親狠心遺棄了,還是另有緣由?
丹邪的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這一切疑問促使著他前往軒轅家,查清當年的一切。
“少爺,嚴小姐托我帶句話,她說多謝你的藥膳。”胡銘走到丹邪身後,低聲說道。
丹邪轉過頭看了一眼,嚴曉光休息的帳篷離他不過幾丈遠。
即便如此,嚴曉光還是沒有親口跟他道謝,而是托胡銘帶話,看來嚴曉光對於他的所作所為,非常不滿。
對此,他又能如何?
在他心中早已住下了褚飛瑤,他已經無法再去接受來自其他女子的愛意了。
丹邪重新將目光放到北方,問道:“胡銘,你所了解的軒轅家,到底是個怎麼樣的聖級勢力?”
胡銘出身軒轅家的勢力範圍,曾是一個被賣到富裕人家的窮孩子,這些事情丹邪是最近才知道的。
既然胡銘曾在軒轅家的勢力範圍中生活,想必會有一些特別的感受。
胡銘一邊回想過去,一邊回答道:“少爺,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價軒轅家。我跟你說說我的經曆吧,在拜入丹塔之前,我曾嚐試過加入軒轅家,成為軒轅家的外姓弟子……”
五年前,胡銘參加了軒轅家的外姓弟子選拔賽,雖然成功擠入了前五十名,但最後還是被淘汰了。
本來胡銘無需被淘汰,可在他排名之後的人中,有好幾個都和軒轅家有些親戚關係。
出於這個原因,胡銘和一些排名靠後的人,全部被打傷,擠了下來。
丹邪聽到胡銘這一番經曆,覺得軒轅家多少是有些縱容外戚了,或許軒轅家覺得,外戚的張狂算不上什麼吧。
畢竟一個經營了萬年的聖級勢力,又是家族形式,軒轅家的枝葉早已四處盛開,真要事事都做到嚴格管理,這基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