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後。
白魯坐在咖啡廳,一邊抿著咖啡,一邊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忽然,手機嗡嗡震了起來,是個陌生的號碼。
“白律師嗎?”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我想問問,周文慶現在……好不好?”
白魯詫異地揚起眉毛:“你是?”
“我是童歡歡的媽媽,今天是他生日,不知道他現在過得怎樣?”
白魯的臉色一下子冷成了冰塊:“我和周文慶沒聯係,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
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三年前,童歡歡忽然失蹤,周文慶發了瘋似地滿世界找人,當時瀟雨堅持說不知道童歡歡的下落,怎麼現在後悔了嗎?
你就背著良心的十字架過一輩子吧!
瀟雨呆呆靠在沙發上,童齊輝歎了口氣:“文慶是個理智的人,他會有自己的生活,你,別再耿耿於懷了。”
瀟雨怔怔掉下眼淚,上次跟周文慶見麵還是三年前,他找她,求童歡歡的下落,她隻給了他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你為我們做的一切,我們銘感於心,錢有剩,你先拿著,其他的我們會還給你。歡歡,我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文慶,你家,事情都辦妥了嗎?”
周文慶沒有回答,接過支付,丟進火鍋湯,走了,從此杳無音訊。他換了住址換了電話,再沒跟童齊輝和瀟雨聯係過……
“算了,都三年了。”童齊輝歎了口氣,“歡歡不也過得挺好嗎……”
白魯掛掉瀟雨的電話,直接打給了周文慶:“周大設計師,生日快樂。”
電話那頭的聲音磁性而低沉,帶著笑意:“多謝!”
“我看到你新設計的那枚戒指了,很好看。”
“你別安慰我。”周文慶意興闌珊,“我設計成什麼樣,我自己知道。”
自從童歡歡離開,他就再沒有任何設計靈感,之所以還沒餓死,全仗著從前積攢下的名聲!
“你在哪?一起吃個飯唄。”
“我在巴黎,改天吧。”
周文慶掛斷白魯的電話,深吸一口氣,這三年來,有時候他真挺恨童歡歡的,為什麼她能走得那麼灑脫……
他跟自己說了一百萬遍不要再想她了,但他做不到,也從未放棄過找尋,所以才會在生日的時候大老遠飛到巴黎來,在這裏,她第一次拿著戒指正式向他求婚。
“歡歡,今天賣得還好嗎?”皚皚白雪中,一個長卷發的高挑法國女子笑眯眯地跟正在收拾東西的女孩打招呼。
童歡歡穿著鵝黃色的羽絨服,一邊將台麵上零散的首飾收進背包,一邊對女子甜甜一笑:“還成,夠給白米和黑米再買套樂高玩具。薩拉,今天你老公怎麼來得這麼晚?”
現在她的英語已經有很大進步,至少日常交流沒有任何問題。
“所以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還是不結婚的女人比較吃香。”薩拉爽朗地笑,曖昧地朝童歡歡使了個眼色,“你的騎士等你半天了,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