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為卿想了想,決定廢了他們武功饒他們一命。
誰知陽鴻睿卻暗中給季驚雀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在途中悄悄解決了。
夏日的夜晚,習習涼風,慕絮兒在房裏休息。
一個黑影從屋簷閃過,潛入房間,慕絮兒還沒來得及喊人便被打暈。
“女人,醒了?”
下頜的疼痛將慕絮兒從昏迷中驚醒,迷茫中,她隱約看見眼前一個輪廓鮮明的男人正捏著她的下頜。
慕絮兒終於清醒過來,視線越過男子,環顧一圈,暗悠的燈火,卻可以清晰地看見一個“義”字掛在虎皮大椅正上方。
她掙紮了兩下,發現被捆綁在柱子上,渾身無力:“這是哪?”
男子鬆開手,漠然說道:“我的地頭。”
慕絮兒的視線再次落在麵前的男子身上,“是你?”眼前的人不是上次被廢武功的男子嗎?怎麼出現在此。慕絮兒從男子的眸中明顯看到了殺意,心中也猜到了一些。
“我是地頭虎的弟弟,你們殺了我大哥不該償命嗎?”果然,他是之前遇到的土匪的親兄弟。
隻是她不是放了他兄弟嗎,怎會被殺呢,難道……慕絮兒冷笑一聲,“他強搶民女不該死嗎?”
男子冷笑一聲,走到虎皮大移,拂袍坐了下來。
“你綁我是想殺我為你兄弟報仇?”
男子雙眸中浸滿了恨意,大笑出聲,笑中無比的放肆:“你說呢?就這樣殺了你未免太便宜,你也知道什麼是一個女子最重要的。”
慕絮兒悠然地歎了一口氣,溫柔的語調像緩緩流淌的碧綠春水,聽不出一絲的喜怒:“沒想到連這等下賤的法子都想得出來。”
男子心頭一怔,她居然如此鎮定,很快他又笑了起來,她如今的鎮定必然是偽裝出來的,沒有女子要被這樣侮辱不感到害怕。
隨著他一示意,手下的一個個挽袖摩拳擦掌淫笑著向慕絮兒逼近:“美女……讓哥哥好好疼疼你……嘿嘿嘿……”
突然,一束寒光掠過,眼前的幾個手下應聲倒地,雙手捂著脖子哀嚎著。
那幾個人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哀嚎:“這針有毒!”
身後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沒錯,此毒正是“曇花一時散,”不出一個時辰你們便會衰老而死。”
男子吃了一驚,猛地回頭,就被重物狠狠一擊,他踉蹌了一下,僅僅一個遲疑,因為腦後的襲來的一股刺痛而一時頭暈眼花。
慕絮兒隻見來人皮膚白皙,一雙漆黑的劍眉橫掃,本該柔情的鳳卻似刀鋒,一身淩冽,叫人不寒而栗。
“你怎麼來了?”慕絮兒輕呼一聲。
男子怒聲道:“交出解藥!否則就讓你們有來無回!”
陽鴻睿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道:“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打她的主意,解藥在山下,想要活命就快滾。”
男子是個武功高手,方才隻是猝不及防,又中了對方的針毒,如今還是保命要緊。
中毒的幾個手下一聽解藥在山下,立刻往山下跑去,為首的男子見此情形,怒斥著跑在他前麵的人:“站住!敢和老子搶!還不給我退下!”也消失在屋裏。
陽鴻睿掃了一眼其餘的幾個手下,薄薄的雙唇緊抿著,含著冷冽的笑意:“你們頭兒都去活命了,你們還不放開她?”
手下們麵麵相窺,手忙腳亂地解開了慕絮兒,一溜煙兒的沒影了。
陽鴻睿一把擁過慕絮兒,笑容變得異常溫柔,“絮兒,你沒事吧?”
慕絮兒此時渾身無力,也沒勁自己走,就由他半抱著,道:“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