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嚴猛地睜開雙眼,這才想起來,當日在曇花穀,有一個自稱是王爺的手下那個高手,前來強取曇花聖水,原來就是歐陽明哲派來的。看來這個滿腹陰謀的人早就盯上慕容蘭絮他們了。
“別白費心機了,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華嚴冷哼一聲,然後緩緩閉上雙眸。
歐陽明哲倒也不急,在身後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從袖中拿出一個藥瓶大小的玉瓶,然後在手裏晃了晃,淡淡道:“你說若是將這曇花聖水給絮兒姑娘服用,會是什麼效果呢?”
華嚴聞聲再一次地睜開眼睛,幽深的雙眸已經布滿血絲,仇恨在眼中肆虐,“你敢!”
歐陽明哲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毫無被威脅之意,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悠悠出聲,“我不敢?華神醫,你最好不要挑戰本王的底線,其實我們可以合作。”
在看到華嚴無動於衷的神色時,歐陽明哲輕輕一笑,“你喜歡絮兒姑娘不是嗎?隻要你和我合作除了歐歐陽鴻睿時,那她不就自然是你的了?”
“哈哈……”華嚴仰頭大笑,看著歐陽明哲的眼神滿是鄙夷,“合作?華某沒興趣。”
“好,那你等著本王是如何將這瓶藥灌進慕容蘭絮的嘴裏,希望到時候華神醫還是可以如此的淡然處之。”
“你!”華嚴看著歐陽明哲手裏曇花聖水,眸底是數不盡的驚恐擔憂神色。這曇花聖水是他畢生最高的研製成果,服用者會青春永駐,隻是……華嚴不敢想,他絕望地閉上眼,說話也幾乎毫無力氣了,“說吧,你要怎麼樣?”
“華神醫果然是識時務者,來人,為華神醫鬆綁。”
天色漸漸放曉,淡淡的白光已照亮大地,秋霧也漸漸散去,繁華的京城也開始逐漸恢複熱鬧。
歐陽鴻睿在昨晚找到慕容蘭絮後,見到她一臉疲憊癱軟在地上,在問清了緣由之後將她帶到了最近的一間無人居住的宅子。歐陽鴻睿也受了點輕傷,慕容蘭絮為他包紮以後兩人背靠著背一直坐到天亮。
“鴻睿,送我回將軍府吧。”慕容蘭絮思考了一夜,她不想再因為自己讓別人受傷,才想到了這個辦法,“隻有在將軍府,歐陽明哲或許不敢明目張膽,我才會安全不是嗎?”
歐陽鴻睿將慕容蘭絮的話在腦裏反複思量了好幾遍,或許她說得沒錯,越是明麵裏,歐陽明哲越是不好下手。到時候他自己一個人也可以放心點去辦事。
兩人經過一番合計,慕容蘭絮便褪下了易容,一個人大大方方走進了將軍府。家丁門衛在看到慕容蘭絮時皆滿麵驚訝,緊接著大嚷著進去稟報,不一會兒,幾乎全京城都知道先皇的未婚妻回來了。
“絮兒,你怎麼回來了?”蘭悠心和慕容誌揚連忙將慕容蘭絮迎進了府裏,蘭悠心更是無法控製地緊緊地抓著她女兒的手,生怕一鬆手又不見了。
“爹娘,我這次回來就不走了,絮兒以前不懂事,以後會好好孝順你們的。”慕容蘭絮朝著他們微微一笑,示意他們放心。
“好,好。”蘭悠心聽到慕容蘭絮這句話淚水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她日盼夜盼的,終於把這個女兒盼回來了,此刻再也抑製不住。
倒是慕容誌揚心神比較清晰,他在上首坐下,眸光深遠地看著慕容蘭絮,問道:“絮兒,你此次回來,那他呢?”慕容誌揚沒有直接說出歐陽鴻睿的名字,不僅因為尊卑,更防隔牆有耳。
“爹,你放心吧,他很好。”慕容蘭絮也隻是淡淡一答,迎上慕容誌揚探究的視線,慕容誌揚便已經心知肚明。
自慕容蘭絮進了將軍府,確實如他們預料地那般。歐陽明哲並沒有去找她麻煩,反而派人送了不少東西,說是向慕容將軍賀喜愛女回府,並說改日登門拜訪。而歐陽鴻睿這邊,同樣也平靜無波,如今他單獨一人,想要抓他,幾乎也不太可能。
果然,翌日,歐陽明哲便帶著一大堆禮上了將軍府的門。在外人看來,這個未來國君知道他的皇兄的未婚妻回來了,專程前去看望,對歐陽明哲的做法隻覺得有情有義。
“明王爺前來,老臣有失遠迎,還望明王爺見諒。”慕容誌揚恭敬地抱拳,連忙將歐陽明哲迎進正廳,吩咐下人奉茶。
“慕容將軍客氣,本王冒昧造訪,應是本王的不是。”二人表麵都是謙恭客氣,微笑背後卻是相互的鄙夷和不屑,一番客套寒暄之後,歐陽明哲開口說道:“聽說慕容小姐已回府,本王可否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