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其中也包括某些來曆不清的豪奢巨富,你懂的。
長島東端的蒙塔克燈塔,始建於兩百多年前,是紐約著名的旅遊景點。一個來自華夏的旅遊團,剛參觀完燈塔乘車返回市區,導遊指著窗外的豪華別墅,滔滔不絕地介紹每一棟房子的光輝曆史時,一名女大學生模樣的遊客站起來,紅著臉小聲說要上洗手間,巴士便拐進了旁邊的加油站。
那女生背著雙肩包下車,小跑進了加油站的洗手間。
兩分鍾之後,一個外貌和衣著打扮截然不同的金發少女,出現在了其中一棟別墅裏。
從外表上看,金發少女就是個典型的西方女性。她身上的護士服上,還印有某個醫療機構的標識,而那個醫療機構,正是別墅主人的私人醫生所創辦的。
冬日的陽光很溫暖,別墅的主人閑適地斜靠在躺椅上,喝著咖啡讀著報紙,有傭人不時送飲料和水果過來。從麵相上看,他應該是一個華夏人,或者說,曾經是一個華夏人。
金發護士彎下身體,熟練地給他做了常規檢查,小聲說了幾句英文後,用注射器取了藥液,麵帶微笑把藥液推進了他的靜脈。
完成例行的護理程序後,金發護士收起注射器械,卻沒有立即告辭離開,而是站在別墅主人身後,扶著他的肩膀狀按摩了兩下,在他耳邊冷冰冰地說了一段話。
“徐康生,男,現年49歲,曾任華夏某市安全局處長,華夏安全部某情報司司長。某年某月某日,徐康生叛逃至米國,導致華夏在米國的情報係統癱瘓,多位重要情報人員被捕……”
金發護士說的不是英語而是華夏語,她始終麵帶微笑,語調卻不帶絲毫感情。
“經華夏安全委員會授權,特安組奉命對徐康生進行跨國追殺,以背叛國家罪和叛逃罪判處死刑,現場執行注射!”
“你是百花門……”徐康生曾做過安全部門官員,對暗江湖略有所知,立即猜出了金發護士的來曆。可惜的是,他隻來得及說出這幾個字,隨後隻能發出謔謔謔的急促呼吸聲。
在驚恐而絕望的眼神中,在逐漸暗淡的視線裏,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名金發護士穿過草坪,不急不緩地離去。
五分鍾之後,那名背著雙肩包的女生從洗手間出來,臉上帶著溫柔而純淨的微笑,順手將一縷黑色長發捋到了耳後。
又過了一會兒,最後一名乘客才從洗手間出來,巴士啟動後向紐約市區開去。車上的遊客大概沒人想到,他們所豔羨的某棟別墅主人,剛剛離開人間去了天堂,或者是地獄。
類似的事件,在全球各地頻繁發生。米國,法國,扶桑……在半個多月時間內,有數十名曾經身處高位者,多數是外籍華裔人員,先後離奇死亡或遭遇橫禍,甚至是直截了當的刺殺。
這些事件不僅存在於現實裏,網絡上也同樣存在。
作為黑客界的一隻菜鳥,風車車童鞋以萬分敬仰地語氣,向雲開繪聲繪色地描述了這一盛況。多名攜款外逃的貪官,突然發現他們賬戶上的巨額財產,一夜之間變成了負數,隨後在現實中遭遇不測身亡。
金融機構隨後的調查表明,這些資金通過各種渠道,以某種完全合法的方式,進入了某些慈善機構的賬戶。這些慈善機構有一個共同特點,即在某年的地震災害中,向華夏提供過全力的援助。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這些事件跟華夏有關。但所有事件串聯到一起,結論卻顯而易見,那就是華夏高層的鷹派力量出手了。
華夏外交部門因此麵臨了極大的壓力,相關報告也送到了某位首長的辦公桌上。
燕京,紅牆內。
一位老首長坐在上首,拍打著手裏的報告說:“龍行雲這是在亮劍啊!”
秘書的身體微躬,輕聲建議道:“要不,我去跟軍委領導說說,讓他收斂一點?”
“不必了。”老首長擺擺手說:“龍行雲的脾氣我了解。前些年他受了點氣,現在傷好了,發瘋似地找人泄火呢,你就別往槍口上撞了。
“那家夥就是個十足的武夫,沒想到也學會殺雞儆猴了。如果用官方途徑去壓他,他的反應會更激烈,你去景山請李棠溪,讓他們倆去好好‘談談’吧……”
“還是首長高明。”秘書心領神會說:“劍仙對龍神,真是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