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鉤炮,這就是金鉤炮!
高德和艾澤瑞爾不明白,金鉤炮其實是華夏的象棋術語,開局時將兵力集中於左翼,同時為右翼兵力開路,又稱為“大過宮炮”。龍行雲、李棠溪和雲景天三人久戰高德不下,卻接到了一號首長的撤退命令,無奈之下才使出這手棄帥奪車的招式,圍殺目標從高德轉到了艾澤瑞爾身上,合力將他斬殺當場。
至此為止,光明會的天使島基地,隻剩下了高德這個孤家寡人。祂閃身退後百米,冷嘲熱諷地鼓掌道:“好,好手段!隻可惜,你們殺了他又怎樣?”
“我在,光明會就在。”
高德緩緩伸開雙臂,眼神冷漠而傲慢。“我承認,之前小看了你們這些華夏人,如果你們不惜代價,還真有可能留下我,如果我的援軍沒有抵達的話。你們不妨試試,或許可以跟下麵那隻航母艦隊對抗?我保證兩不相幫,哈哈,哈哈哈……”
數十海裏外的航空母艦上,防空雷達已鎖定百裏方圓,艦載導彈和激光武器隨時準備發射,一架架攻擊戰機如同蜜蜂一樣呼嘯而起。
即便化境高手有對抗熱武器的能力,可引發世界大戰的責任,龍行雲如何承擔?
“雲先生,對不起!”
龍行雲臉色鐵青,雙眼裏能噴出火來。“特安組隸屬軍方,必須遵守軍令撤退,請雲先生理解。我向您保證,雲崢和聶聆音的仇,特安組和我龍行雲本人,就算死光了也會替他們討回來!”
“不必了。”
痛失愛子的雲景天,漠然地揮了揮手。“雲家的債,我雲家人自己去討。雲崢走了,他還有老子,他還有兒子,雲開你說是不是?”
“爺爺您說的對。”雲開將悲傷深藏,死死地盯著遠處的高德,抬頭挺胸道:“父親的債,理當由我這個做兒子的去討,所以,高德的命是我的。
“龍神軍令在身,我能理解。可雲開不是軍方的人,隻是一個平民,不必遵守一號首長的命令。我殺不了高德,去殺他的走狗總可以吧?如果有一天我也失敗了,那就由我兒子去討……”
雲開頓了一頓,深深地望了陳紫藿幾人一眼,說:“爺爺,請您照顧好她們,還有您未出世的曾孫。請原諒孫兒不孝,我先去為父親討點利息,爺爺您……保重!”
“去吧,去吧!哈哈哈,高德,我在雲崢的墳前等著你的頭顱,哈哈哈……”
雲景天老淚縱橫,卻仰天長笑。
雲開深深地鞠躬,然後頭也不回地躍向了遠方。那裏,正是天使島的補給艦所在之處,如今已納入了米軍航母艦隊的保護範圍。
雲山望著雲開的背影,又轉頭望向麵色肅然的龍行雲,咬牙低頭行禮道:“師傅,請原諒徒兒不孝。雲開是我的兄弟,如果沒有他,大山如今還在神農架裏茹毛飲血,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拚命。請師傅將我開除出特安組,徒兒來日再向師傅拜謝授藝之恩!”
龍行雲默然不語,卻微不可查地擺了擺手。
雲山大喜,在長笑聲中破空而去:“哥,你——等——等——我!”
蘇杭、陳紫藿和龍顏三女也蠢蠢欲動,卻被雲景天和巫翠屏兩人攔住了。
在三女關切的目光中,兩道身影一青一白,穿過轟鳴的炮火,冒著密集的彈雨,如同天外流星一般墜落補給艦甲板,隻是遠遠地傳來一陣豪邁的大笑,還有引用某人的經典裝逼用語:
“吾弟大山於百萬軍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