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宋梅瑤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那些布置景觀的地方,整整一天時間都沒有停下來過,似乎哪裏都不想落下。
用林溢的話來說,太過專注以後的家了。
林溢已經讓人準備了一桌好菜。
“瑤瑤,今天你應該不回侯府了吧?”
“不回去也不跟你睡同一張床,哼,你那點心思本姑奶奶還是知曉的。”宋梅瑤抓起一個雞腿,就是啃了起來,挺好吃的。
林溢一臉黑線,他還沒有想到那方麵,這宋梅瑤倒是提醒了他。
“是不是侯府又發生了什麼事?你要跟我說,別到時以南他們找你找得著急。”
宋梅瑤的動作赫然停頓,咀嚼更是緩了許多。
“大哥知道我來找你了,我要在你這兒多待幾天,畢竟在侯府闖了那麼大的火,我可沒有臉回去。”宋梅瑤笑了笑,又恢複了剛才的樣子。
林溢蹙了蹙眉,看著宋梅瑤的樣子,不由陷入了沉思,這小妮子似乎一直都在惹禍,也不知是誰教她的。
“吃啊,你愣著做什麼。”宋梅瑤提醒了一句,忽而想起了什麼,“對了,通天岩那件事查出來是什麼人做的嗎?”
林溢喝了口酒,歎了口氣,才是開口,“沒有眉目,不過我心裏懷疑一個人。”
“誰?”宋梅瑤也放下筷子,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東西,正事要緊。
“林秉。”林溢又倒了一杯酒,唇口輕啟,吐出倆字。
宋梅瑤不容置否點了點頭,她也是懷疑林秉做的。
“加上通天岩這件事,我已經遭受過第三次刺殺。”
宋梅瑤的眼睛睜大了幾分,原來這背後還有一些不對的地方。
看到她的表情,林溢隻是苦笑,早已在意料之中,而後他便開始敘述這三次刺殺。
第一次,就是尚書府的大小姐李潔蘭過壽那天。
李潔蘭和林溢早就相識,不然的話那一天林溢不會出現在尚書府。
至於那天林溢穿的夜行服完全是個意外。
那天林溢錯過了時間,他怕李潔蘭生氣,便想著走捷徑翻牆進入尚書府。剛剛踏入的時候,後麵就跟進來幾個人,對著林溢一通亂砍,最後受了重傷。
林溢當然不可能在尚書府現身,否則不禁不能得到有效的救治,還會被李尚書怨恨。
正巧被宋梅瑤救到。
聽完這第一次刺殺,宋梅瑤可就若有所思了,這李潔蘭和林溢兩人間是什麼關係?怎麼聽過那麼地親密。不過宋梅瑤並沒有打斷,等下一起算賬就好。
第二次,就是那天和宋以南在宅院裏麵喝酒。
那刺殺的人並不像是無緣無故出現,像是有預謀一般,早就在宅院的附近蹲守了不斷的時間。
第三次,就是通天岩的這次。
三次看過去雖說沒有什麼可以連起來的地方,可細細一想,並非那般。
平時林溢都非常低調,唯一跟他有過節的人就是九皇子林秉。
“七皇子,為什麼你這麼確定是九皇子做的,為何不出來揭穿他。”宋梅瑤故意這樣問道,說得太明白恐怕是要露餡。
“嗬哼。”林溢輕笑了幾聲,“我可不認為皇上會相信我的話,你不知宮中的事,那覃貴妃是九皇子的養母,對他寵愛有加,而皇上最寵幸的就是覃貴妃……”
說到這兒,林溢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因為宋梅瑤的臉色實在是太難看了。
聽到覃貴妃這個稱呼,宋梅瑤的氣不打一出來,她會死跟這個覃貴妃有著莫大的關係。記得九皇子當年登基之後,覃貴妃牝雞司晨,野心勃勃想做一個女皇帝。平日裏宋梅瑤跟她的關係並不怎麼樣,九皇子因為覃貴妃的關係,對宋梅瑤自然也不是太好。
宋梅瑤她恨,恨九皇子,更恨覃貴妃!
“瑤瑤?”林溢嚐試喊了幾聲。
宋梅瑤反應過來,“你說,我還在聽呢,你打算怎麼對九皇子。”
林溢感覺莫名其妙,不過並未刨根問底。
“不知道,走一步是一步吧,咱們不談這些,吃完趕緊睡覺吧。”
“對了,剛才你說到李潔蘭,難道你們兩個人很熟?”
睡什麼覺,該算賬了。
林溢口中的酒差點吐出來, 他明白宋梅瑤的意思。
“跟李潔蘭其實早就認識,其實也是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李尚書帶著她家的幾個女人進宮麵聖,皇上的意思是想和李尚書結成親家,但是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這事便不了了之。”
“然後你就有理由和李潔蘭好了?哼,李尚書的大千金,要是能娶到她的話,後麵定然會有尚書大人支持,那今後在皇子間的地位不是高了許多。”宋梅瑤冷冷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