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梅瑤繼續旁敲側擊,她可不死心,眼看眼前就有個機會,不能就這樣放過。
白灝本就有些心動,聽宋梅瑤又說了這麼多,也就答應了下來。
宋梅瑤正欲要求白灝開始之際,他卻有些猶豫,說什麼今天有客人。
那吳賈和吳俊逸不是已經走了,還能有誰?
任由宋梅瑤怎麼問都無果,白灝隻是神秘一笑,然後跟她說最好不要現身。
兩人正交談著,就有童子進來稟報說吳俊逸來了。
宋梅瑤認識這個童子,第一次來的時候就是他接待的,知道了她和白灝的關係之後,小小童子態度明顯好了許多,甚至都不敢正眼看她。
白灝隻是讓他把人請進來,同時放宋梅瑤躲在暗中。
沒過多長的時間,吳俊逸就進來了,隻是他還領了個風度翩翩的少爺。
看到後麵那人之時,宋梅瑤可是非常熟悉,曾經一度還跟他打過交道,就是丞相府的大公子陳濁。
果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官商勾結。
吳家在京城也不簡單。
“白神醫,今天給你帶了個人來看病,這是丞相府的大公子陳濁。”吳俊逸朗聲介紹。
白灝並未有太大的波瀾,這是他本身的性格,管他什麼王公貴族還是普通百姓,在他這兒的待遇就是一樣。
“陳公子,勞煩把手伸出來。”
隻見陳濁和吳俊逸對視了一眼,前者伸出了一假肢。
宋梅瑤愕然,這兩個家夥到底想要幹什麼。
“白神醫,聽聞你精通懸絲診脈,不如讓在下開開眼界?”陳濁突然出聲。
“陳公子,這神醫館可不是賣弄的地方,依我之見,能把病看好才是最主要的。”白灝聲音驟冷,把手縮了回去,顯然是一副非常憤怒的樣子。
他不瞎,眼前的兩人如此糊弄他,不生氣才怪。
吳俊逸連忙解釋,“白神醫,您不要往心裏去,陳少爺隻不過是想長長見識而已。
白灝將身子一扭,儼然是一副送客的模樣。
“陳少爺,你給白神醫道個歉。”吳俊逸朝陳濁眨了眨眼。
陳濁嘴角揚起一抹弧度,將假肢丟到了一旁,挽起袖子坐在了白灝的麵前。
“白神醫,剛才多有得罪,您不要往心裏去……”
陳濁的話還沒有說完,白灝突然看向了他,“瞎”了的雙眸中帶著寒光,不過隻露出了眼白,他緊緊抓住了陳濁的手。
宋梅瑤在暗中大呼大快人心,早就看著這兩人不爽了,白灝最好能將陳濁的手給捏斷。
陳濁的額頭已經滲出了冷汗。
“陳公子,我跟你的年紀相仿,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別說那些沒用的,你根本沒病,識相點就把來的目的說出來,否則休怪我心狠手辣。”
“放開我,我乃丞相府大公子。”
“哈哈哈!”白灝朗笑打斷,“你來之前怎麼不問問吳老弟我是怎樣的人。”
吳俊逸當即就慌了,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會成為這樣的局麵。
“白神醫有話好好說。”吳俊逸又看向了陳濁,“陳公子,趕緊說吧,事不宜遲。”
陳濁很複雜地看了一眼吳俊逸。
接下來的話讓宋梅瑤大吃一驚,他們還是人嘛?
為了功勞,為了在皇上麵前居然做出這等事。
白灝聽了之後,才把陳濁給鬆開,他隻是說要考慮考慮。
上他們的船可沒有那麼容易下來。
都說樹大招風,這無疑是最真實的寫照。
陳濁給了白灝三天時間考慮。
等他們走了好一陣子,宋梅瑤才從一旁出來。
“白大哥,你可不能答應他們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宋梅瑤有些著急。
白灝笑了笑,“要是我會答應,何必等那麼長的時間,放心吧。”
“那就好。”宋梅瑤很相信白灝,“對了,陳濁跟你接觸多長時間了。”
宋梅瑤並不認為這是陳濁的主謀,畢竟他即便將這件事做成功了也不會有什麼很大的好處,或許他的身後還有人吧。
其實她最初想到的就是林秉,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亂說。
“第一次碰麵。”白灝心有好奇,卻並未過問原因。
“你千萬不要答應這件事,此事事關重大,我必須要去和王爺商量商量。”
宋梅瑤也馬上離開了這兒,還以為林秉要緩一段時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著急。
事不宜遲,一點要想辦法阻止這場浩劫,不然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將會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承乾王府。
林秉再次聽了宋墨嵐的建議,他迫不及待想要成功一次。
“王爺,你又在想那件事?”宋墨嵐柔聲道。
“非要弄個生靈塗炭?”林秉猛然間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