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很無力癱軟下去,麵帶苦色,低聲抽泣。
“大人,我是冤枉的。”
“冤枉?幾天有這麼多人在這兒,既然如此,咱們就來審理此案。”
宋梅瑤重重拍了下驚堂木,開始審理此案。
最初,自然是把那些證據給一一點出,特別是那間屋子沒有住人。
聽到這兒,季氏臉色已經有了變化,不過她還在狡辯。
宋梅瑤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那麼多。
“好,這一條咱們先放在這,本官問你,你確定大火是從屋子裏麵燃起的嗎?”
季氏情緒突然激動,“大人,我可沒說那大火是從屋子內燃起的,我隻說過我醒過來的時候老爺所在的那屋起了火。”
這季氏還不是太笨,宋梅瑤心中笑了幾聲。
“難不成是本官看錯了?”宋梅瑤自問了一句。
“可能……”
“那本官就給你證明我是對的,而你就是凶手!”宋梅瑤怒聲打斷了季氏話。
季氏不敢再說話。
“把郝員外的屍體抬上來。”宋梅瑤又喊了一聲。
很快的,全身漆黑的郝員外就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實在太嚇人了。
“眾位,大家可以看看,這郝員外身上雖然焦黑一片,但是看看他嘴裏卻還是原來的顏色。”
宋梅瑤頓了頓,開始向外麵走去,“跟我來。”
剛才準備的兩頭豬已經被放在了外麵,豬的身上都已經堆滿了燃起熊熊烈火的柴。
宋梅瑤隻是注視著那頭還活著的豬。
沒過多長時間,那頭豬就開始奄奄一息。
這時,宋梅瑤才站了出去,“諸位,看這兩頭豬,一頭是生的被活活燒死,一頭是死的繼續燒,咱們同時看看豬嘴裏麵的顏色。”
宋梅瑤一一掰給眾人看。
“你們看,這頭死了的豬裏麵沒有一點痕跡,而這頭活活被燒死的豬裏麵卻是漆黑一片,再想想剛才看郝員外,所以,郝員外在著火之前就已經死了,而凶手隻是毀屍滅據!”
季氏為之一振,不敢再出聲狡辯。
“帶證人,尤氏。”
很快的,之前在郝員外碰到的農婦緩緩走上了公堂。
尤氏又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季氏,如今人證物證皆在,你認不認罪?”宋梅瑤手指指著季氏,冷冷問道。
季氏低聲抽泣,“我認罪。”
宋梅瑤長鬆了一口氣,就怕這季氏還死皮賴臉,不過已經到了這一步,即便季氏還要狡辯也可直接判罪。
“來人,收監!”
外麵一陣歡呼,在興瑞城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陪審案。
宋梅瑤成功讓朝廷的正麵形象重新在興瑞城樹立。
林溢不禁鼓起了掌,的確,宋梅瑤在調查這次案子的時候是用了很大的智慧,而且條條有理。
“退堂!”宋梅瑤把最後兩個收尾的字眼說了一說。
而後,宋梅瑤就和林溢推到了後堂。
“瑤瑤,你可真厲害,你是怎麼想到這樣斷案方法的?”利益不禁問了句。
“這是秘密,不告訴你。”宋梅瑤臉上都是笑嘻嘻的,她的虛榮心在不斷地膨脹,飄飄然的就要上天。
林溢撓了她幾下。
就當倆人要打鬧的時候,突然有人在外麵敲起了門。
來人稟報,朝廷已經把新的知府委派前來,大概明天就能到這。
可算是等到那人。
宋梅瑤發現她突然開心不起來,好像離開的心情沒有前幾天那麼急切。
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恐怕跟這次查案有很大的關係吧。
“瑤瑤,不舍得走了吧,我就知道。”林溢從後麵抱住了宋梅瑤,在其耳邊哈了口熱氣。
宋梅瑤嘟著嘴,並沒有去回應林溢,這隻是個經曆吧,也不可能永遠在這兒呆著,她還要往前走。
不知去蘇州的路上還會碰到多少事。
她已經有預感,這一路並不會太平。
沒有半天的時間,宋梅瑤在興瑞城名聲大噪,加上那皇後的名頭,宋梅瑤的知名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少人都把宋梅瑤當成偶像來看待,不過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畢竟宋梅瑤是皇後娘娘,萬一在這興瑞城有些異類,恐怕會直接刺殺。
所以林溢和宋梅瑤商量了一下,隻要等新任知府到位他們就馬上離開繼續上路。
宋明容和肖劍他們也都在客棧等著他們。
停留在興瑞城這麼幾天,他們幾人玩得開開心心,吃得也十分痛快,這不,他們準備等到宋梅瑤跟他們會合時候就說起這些好吃的好玩的饞著她。
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快,沒多長時間,宋梅瑤和林溢就出現在了客棧,倆人倒是什麼都沒說,直接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