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後來呢?”我問道。
“那天他沒有見到賈偉業,大概是他躲起來了,我爸氣急敗壞,回來以後和我媽大吵一架,還打了她,我媽當時就哭著跑了。”羽靈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是我人生的轉折點,也是我爸人生的轉折點,因為,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見過我媽,再見到的時候,她……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我一愣,看到羽靈已經又哽咽了,說不下去了。
“我實在不想你提起這些事情傷心,要不……算了吧,不說這些了,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我說道。
“讓我說完吧。”羽靈說道,“我今天正好想說。”
“好吧。”
“我媽離家出走了以後,我爸到處找她,卻怎麼也找不到,賈偉業也消失了,有人說她跟著賈偉業私奔了,我爸出門總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他受不了,每天開始酗酒,我回家後,常常看到他躺在地上,早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吐的到處都是,我照顧他,給他擦臉,他抱著我嚎啕大哭……”
聽羽靈說著這些,我眼前似乎浮現出那樣心酸的畫麵來。
“也就是那段時間,我爸無心顧及公司,公司出了嚴重的財政問題,本來他的第一個項目大火以後,第二個項目正在起勢階段,如果沒有這件事,我爸他就是今天的賈偉業,甚至比他還要成功,就是賈偉業毀了這一切。”羽靈恨恨的說道。
我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說,是賈偉業陰謀陷害,才奪走了你爸的事業麼?可我怎麼聽著,那段時間,他也不在濱海呀。”
“這就是他高明的地方。”羽靈說道,“雖然他人不在濱海,也不在公司,可他早就偷偷在暗地裏把公司大部分重要的位置都換成了他的人,我現在甚至懷疑,當初公司的資金危機也是他搞的鬼。”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道。
“當時我爸對這些並不知情,他也無心顧及那些,我知道他愛我媽媽,我媽在他心裏有多重我一清二楚,他每天幾乎都在酗酒,有的時候,連人都見不到,好幾天以後才被送回來,我長那麼大,從來沒有見過我爸那樣狼狽,他蓬頭垢麵,衣服也從來都沒有換過,萎靡不振,我爺爺見他這個樣子,氣不過,有一次甚至動手打了他。可這也並沒有讓他好轉,那一年時間,他一直都是這樣,一天比一天消瘦,瘦的看著都嚇人,皮包骨頭,眼窩深陷,顴骨變高,臉色一直是煙黃的,頭發也白了,我也很想媽媽,可看到他那個樣子,我連哭都不敢跟他哭……”
“那……你媽媽……那段時間……是跟賈總私奔了?”我問道。
“不知道。”羽靈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從來沒有她任何的消息,隻是有一天,我放學以後,在人群中好像看到了她,我叫著她,朝著她奔了過去,可跑過去以後卻沒有找到她。”
“可能是你太想她,看錯了。”
“應該不是,”羽靈說道,“後來的事兒,說明,那應該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