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夢中被驚醒,嘴裏慌亂的喊著陸雅婷的名字。
慌亂中,我才發現,隻是一場夢。
在夢中,我又夢到了她嫁給別人,而偏偏,我又在婚禮現場。
我茫然若失的坐在床上,看了一下手機,發現已經是晌午十點了。
這小半個月,我每天基本上都是這樣度過的。
白天去公司上班,用忙碌的工作,將我所有的時間都占滿,晚上回去以後,用酒精將自己灌醉,然後再睡去。
而睡去以後,八成又是要做這樣的夢,在夢中備受煎熬,可醒來以後,現實,比夢裏也好不到哪裏去。
盡管我想盡了一切辦法,可那八千萬,依然沒有任何著落。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可再焦急,終究是沒有辦法……
我起床洗漱,站在洗漱台前,擦去嘴裏的泡沫,驚訝的發現,那是一張灰暗蠟黃的臉,眼圈和眼袋重的嚇人,而眼底寫滿了茫然和絕望。
這一發現,觸目驚心,我沒想到,隻是短短半月的時間,酒精和心結,竟然如此迅速的摧毀了我的容顏,讓我變得如此不堪入目。
洗漱完畢後,我到樓下去吃了早餐。
羽靈忽然打來電話。
“秦政,上班了沒有?”她問道。
“還沒。”我說道,“怎麼了?”
“今天上午有時間麼?”她問道。
“有啊,最近項目基本穩定,不是很忙。”我說道。
“那你陪我去獻血吧。”她說道,“順便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兒?”我問她。
“見麵說吧。”
“那能不能約個別的地方。”我說道,“幹嘛非要去獻血的地方談?我暈血。”
“又沒讓你獻血,”她說道,“隻是讓你陪我去而已,我下午還有事兒,隻有上午有時間。”
“那好吧,你在哪兒,我去找你。”我說道。
“不用了,就去勝利街那家采血站,在那見吧。”她說道。
於是,我沒有去公司,而是開車去了勝利街,那裏有一家采血站。
我到了以後,羽靈已經到了,在那裏等我呢。
她見了我,麵露驚色,“你……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怎麼了?”
“你看你……怎麼頹廢成這個樣子了?”她說道。
“最近沒睡好而已。”我輕描淡寫的笑道,“說吧,找我談什麼事兒?”
她仍然盯著我,有些擔心道,“秦政,你……你這樣會弄垮自己的。”
“我沒事兒,就是最近應酬有點多,酒喝的多了點兒而已。”
“是有點多,我現在都能聞到酒味。”她無奈的搖搖頭,“真沒有想到……”
“說吧,到底什麼事兒?”我問道。
“走吧,陪我獻完血再說。”她說著先走了進去。
我跟著她走了進去。
一進去,看到獻血台前,好幾個人擼胳膊挽袖子在那獻血呢,護士身後的血庫裏,裝滿了殷紅的血。
“真沒看出來,你還有一顆崇尚公益的心。”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