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個電話。”我說著便將賈總的電話接了起來。
“喂，賈總。”
“羽靈她怎麼樣了？”賈總開口就問道。
果然，我猜的不錯。
“我……我沒有在羽靈身邊……”
“你沒去醫院？那你在哪兒呢？”賈總的語氣立刻就變了。
“賈總，我不是沒去，我是讓他們給轟出來了，或者，確切的說，是被他們打出來了。”我說道。
“那他們轟你出來，羽靈就沒有說什麼嗎？就讓他們這麼把你轟出來了？”
“羽靈她……還沒醒呢。”
賈總歎了一口氣，“那你現在在哪兒呢？”
“刑警隊打電話來讓我去接受調查，我就去了一趟。”我說道。
“現在呢？結束了？”
“嗯。”
“沒別的事兒吧？沒別的事兒，來我這兒一趟，我有事兒找你。”賈總說道。
我一愣，看了一下時間，都已經夜裏兩點了，目光看了一眼安迪，問道，“您不是說明天麼？”
“本來是說明天的，可我想了一下，這事兒還是早點解決的好，免得夜長夢多。你過來吧，我在家。”賈總說道。
我一愣，什麼事兒還怕夜長夢多？
我還沒有去過賈總的家裏，便問道，“您家在哪兒？”
“哦，澤天府。進門左手最後一棟別墅，我等你。”賈總說著，就掛了電話。
“怎麼？有事兒？”安迪問我。
我點了點頭，“可能不能陪你喝完這些酒了。”
“沒事兒，”安迪一笑說道，“也差不多了，酒喝多少倒是無所謂，隻是，你這心裏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算啦，這答案，要是那麼容易得到，或許我就沒那麼多痛苦了。”我站了起來舉杯說道，“喝了一晚上了，卻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
“光說我這些破事兒了，”我說道，“忘了為你夢想實現幹杯了。這才是大事兒，來，為你夢想照進現實幹一杯。”
安迪舉杯笑道，“謝謝，不過不著急，等我和他們正式簽了合同，發了唱片，再祝賀也不遲。”
我點點頭，“加油，多寫好歌，為這……灰暗的人間，多一分色彩，添一份安慰。”
安迪笑，“這使命也有點太重了，還不如說，華語歌壇就靠我了。”
我們都笑了起來。
我和她幹了杯，“我得走了，謝謝你的酒，欠你的半頓酒，下次我請你。”
“好，不過能不能給個時間呢？”安迪說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你一麵。”
“忙完了我就會來找你的。”我走到門口，回頭說道，“安迪，其實，你也很善良，再見。”
安迪若有所失，勉強笑了一下，跟我比劃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我從安迪那裏走了出來，打了一輛出租車，便往賈總那裏走去。
我已經喝的微醺了，而這個狀態其實是最不好的，喝過酒的人都懂，因為你還是清醒的，並沒有獲得酒精的麻痹，暫時擺脫痛苦，反而相對更清醒。
我心情索然，尤其，在聽安迪分析過那些之後，心情不僅沒有平複，反而更亂。
我將頭靠在車窗上，望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城市燈火，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