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察的循循善誘以及各種利益權衡的勸說下,那幫家夥最終猶猶豫豫的放了劉子文,被警察帶走了。
而我作為目擊證人,自然又一次跟他們去了公安局。
我忽然發現,我人生中僅有的幾次和警察打交道的機會,全部都和劉子文有關係。
在公安局裏,我才大概了解了事情的原委,原來,那幫家夥之所以要對付劉子文,是因為她前不久,把他們的老大給抓進去了,所以想報複。
我做完筆錄出來以後,看到劉子文在門口站著等我,便走了過去。
本來我以為經曆了這樣的事情,劉子文估計被嚇的夠嗆,還打算安慰安慰她呢,可看起來,她遠比我想象的要鎮靜的多。
直到我們倆從公安局走出來的時候,四下無人的時候,她才忽然說了一句,“的,嚇死老娘了!”
我一愣,原來鎮靜一直都是裝出來的,畢竟她的身份是警察嘛,可脫掉製服,她也不過是個年輕的女孩子。
“謝啦。”她對我說道。
“就會玩虛的,謝我好歹也有點誠意好不好?”我說道。
“你想怎麼有誠意?”她問我。
“不求你以身相許,但感謝英雄,起碼也得有個擁抱什麼的吧?”我說道。
“少臭屁了,能不能跟我去一趟所裏。”她說道。
“我就是跟你要個擁抱,你不至於以流氓罪把我抓起來吧?”
她無奈笑道,“我隻是想讓我陪我過去。”
我不知道她是因為害怕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當然,她既然已經開口了,我也就答應了。
對於我的仗義相救,她隻是說了一個謝字,不過能讓她這樣的毒舌女人,放下對我的偏見,說出一句謝謝,我已經很知足了。
“現在對我的看法和認知是不是徹底轉變了?”我笑道,“我今天強硬而勇敢的表現,是不是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已經逐漸高大起來了?”
她噗嗤笑了,“你這也算強硬?跟他們比賽跑?”
“我指的不是具體策略,我指的是我的態度好不好?”我說道,“最起碼,我並沒有被他們嚇跑對不對?我還是勇敢的選擇了留下來救你對不對?至於手段,拜托,他們可是手裏都有家夥,我可不想逞一時英雄,丟了小命,然後隻在明天的《濱海日報》的夾縫裏的豆腐塊文章裏留下個表彰的名字。”
劉子文笑了起來,說道,“我開玩笑的,其實,那會兒我還真擔心你一時腦熱,跟他們硬上了,那我這輩子又要多一個包袱了。”
“我不至於傻到那個程度,”我說道,“那種情況,我要是真上了,除了送個人頭,沒有任何意義,我又不是成龍,換誰誰敢硬著頭皮上?”
劉子文聽了以後,淡淡一笑,但臉上隨即又浮現了淡淡的傷感,說道,“或許,有一個人敢為了我那麼做。”
我一愣,“誰呀?你男朋友?”
劉子文搖搖頭,說道,“不算是男朋友,隻是喜歡我吧。”
我心裏有點不服氣,說道,“你說的他這麼能耐,怎麼今天這種情況,沒見他出來救你?”
劉子文淡淡的說道,“他……已經被我親手抓進去了,就是今天你見到的那夥人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