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坐著,看到美姨的那些同事大概都吃完飯回來了,坐在那裏,都小心翼翼的偷偷往我們這邊看。
忽然一個前台模樣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對我說道,“先生,您不能坐在這裏。”
我靠,我都打扮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吧?我可已經是一個小時的黑社會了!
我估計這可能是他們什麼領導的位置,但是現在我已經坐了,你就不能對我這麼沒有禮貌!
麵對這種情況,我早有準備。毫不猶豫的就開啟了我的‘秦氏表演法則’第二條:狠!
麵對挑釁,麵對質疑,沒有別的辦法,就是一個字,狠!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話,就得讓她感覺到你的狠,你的不好惹!
我啪的一拍桌子,兩隻眼睛瞪的像鈴鐺一樣,怒道,“我怎麼就不能坐在這兒了?哪條法律規定我不能坐在這兒了?”
那小姑娘被我嚇的一愣,“可是……”
“可是什麼?”
我一瞪眼,她就不說話了,轉身出去了。
美姨抬頭看著我,像是不認識我似的,“我說秦政,你今兒到底怎麼了?吃槍子兒了你?人家也沒說什麼,你跟人家小姑娘凶什麼?”
我笑眯眯道,“我也沒凶啊。”
“行了行了,我馬上吃完了,你趕緊走吧。”她說道。
“別呀,我來都來了,不得見一見你上司麼?”
“你見人家幹嘛?”美姨不解道。
“那他對你這麼好,給你這麼好的工作,我不得當麵感謝感謝他麼?”我說道。
美姨更加詫異,“我說秦政,你今天來這兒,到底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呀,我想見見你領導難道也有錯?”
“你就別費心了,人家出差了,根本就沒在。”美姨說道。
她剛說完,我感覺腦袋上劈裏啪啦一陣,不知道哪裏來的水,稀裏嘩啦的往下掉,直接給我兜頭蓋臉的淋了一通。
我急忙站了起來,發現是頭頂上的空調在漏水,而且漏的還不小,因為我幾乎上半身都被澆透了。
這時候剛才那姑娘聽見聲走了進來,一看我淋成了落湯雞,十分無奈,“我剛才就說了,讓你不要坐在這兒,空調早晨就壞了,間歇性漏水,你偏不聽,這下好了吧!”
我……
感情她不讓我坐這兒,是因為這個原因。
那你特麼不早說清楚?我現在都淋成這樣兒了,哪兒還有黑社會的氣勢?
“不好意思,我幫你擦擦,我幫你擦擦!”說完那姑娘就從桌上抽了一張紙,給我擦頭發和脖子。
本來我沒有注意,但忽然間,我好像反應過來了,臥槽,我的紋身!
然而為時已晚,因為那個小姑娘忽然笑了起來,“先生,你這紋身……怎麼都掉色了?”
我……
我急忙一摸,果然發現黑了一手。
那姑娘笑道,“你這就是傳說中的黑手黨吧?”
她這一說不要緊,我感覺美姨的其他同事,已經開始小聲的笑了。
完了,我表演了這麼長時間,營造出來的震懾力,明顯已經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