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落扯著衣服的一角,眼睛裏閃著淚花,看向窗外。
洛畫進來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楚楚可憐的秦落,“其實你哥哥是為你好,你不應該發那麼大脾氣的。”
洛畫看著秦落不排斥,上前摸了摸她的頭發,“在進澤楚之前,我一直生活在自己的院落裏,沒有朋友,沒有玩伴,你比我好多了。”
杜三竹看到倆人和諧的樣子,又折回去找秦琛。
“洛姐姐,沒有出去過嗎?”秦落回了神,看向洛畫。
“出去?出來過一次,來澤楚,那時候我們還見過的。”
“就再也沒有出來過嗎?”秦落睜大了眼睛,忘記了哭泣。
“是的。我的親人們希望我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學習法術和琴棋書畫上,不希望我在別的地方花時間。”洛畫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哀樂。
“那洛姐姐的親人肯定會以洛姐姐為傲的。”
“為傲?是嗎?”洛畫的眼神迷離了起來,“秦落你知道嗎?我很羨慕你。”
“嗯?”
“你有一個疼愛你的哥哥,有一個願意為你挑戰的秋白哥哥,還有一個什麼都想著你的杜三竹。而我什麼都沒有。”洛畫認真的看向秦落的眼睛,“所以你應該慶幸你有一個這樣的哥哥。”
“我知道哥哥是為我好。”秦落抱住洛畫,“可是我也希望他能相信我,他不可能顧著我一輩子,我也想和你們一樣會法術,會保護自己,我不是溫室裏的花朵,我也可以照顧自己,保護自己。”
“你哥哥會明白的!”洛畫摸了摸秦落的頭。
“洛姐姐,你以後有我,有哥哥,還有秋白,你不會再孤獨了!”秦落的聲音雖不大,可是洛畫此時的心裏卻久久不能平靜,這就是感情嗎?
“秦琛,你現在居然打落落。”杜三竹氣呼呼的指著秦琛,那可是大家的妹妹啊。
秦琛歎了口氣,朝外走去。
看秦琛不理自己,杜三竹又指著楚言,“都怪你,不然秦琛怎麼會打落落。”
“怪我咯?”楚言攤了攤手,他也很無辜啊。
“你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帶落落出去,她身體不好,出事了怎麼辦?”
“所以你也覺得該把小落落關在房間裏,當金絲雀?”楚言說完,跳上大鳥,離開了茅草屋。
“何秋白,你看這人無視我。”杜三竹回頭,發現何秋白早已不見蹤跡。
此時的何秋白正與秦琛坐在樹上,“秋白,你說我是不是真的錯了?”
“我們都錯了!”何秋白說完,躺在了樹幹上,左手墊在了頭下。
“是啊!這十年,我以為隻要我們倆在,落落就不會受到傷害,隻想她做放個普通人,可是這不是她想要的。”秦琛突地看向何秋白,“你看!一樣我們都這樣想,為什麼落落隻朝我發脾氣,不公平!”
“別冤枉我!”
“冤枉你!明明就是你說最近還是讓她別去學習法術了,我又哪裏冤枉你了!”秦琛提高了聲音,聲音裏滿是不服氣。
“你覺得落落信嗎?”何秋白換了個手。
“看上去你很正經,你這就是虛偽!”秦琛開始數落起何秋白的種種事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