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四人一獸便整裝往怨河出發。
秦琛緊緊抓住秦落的手,“落落,你一定要當心,打不過就跑。不對!別上去犯險,有危險叫楚言和秋白去就好了!”
秦落用另一隻手放在秦琛的手上麵,“哥哥,昨晚開始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記住了!楚言和秋白哥哥是不會讓我麵對危險的,再不濟,還有小白啊!”
秦琛將秦落攬進懷裏,用隻有倆個人聽到的聲音,道,“等我好些,便去尋你!小心殷芝瑾!”
秦落用力地點了點頭,這麼一個貨色,還真不敢小瞧。
“走了!”何秋白把秦落從秦琛懷裏拉出來,便驅動法術率先往怨河的方向去了。
“秦琛你別介意,秋白就這樣!”說完,楚言也急急地跟了上去,臨走時不忘帶上不會法術的殷芝瑾。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秦琛便開始擔心了。
洛畫輕輕地握住了秦琛的手,“落落遲早是要長大的,遲早要麵對澤爾,這隻是個開始,放寬心!”
秦琛回握住洛畫的手,“嗯!隻是沒有習慣罷了!”
倆人都沒有發現身後,那滿是黯然的眼眸。
還沒靠近怨河,被搶了何秋白懷抱的小白就從何秋白的腿上下來,撇嘴道,“好強的怨氣!”
“你能感受到怨氣?”秦落問道,怨氣是什麼東西?和法術一樣嗎?
“一點點吧!靈獸的小技能而已啦!”小白揮了揮手,看上去真是不足一提。
“不稀罕!”秦落轉過頭,看向怨河。
雖然聞不到怨氣,但是還沒靠近,那河裏的陣陣臭氣還是讓眾人忍不住皺眉。到底是屍體存放的太久太多?還是因為少了人氣?好好地一條河讓人如此不願靠近。
“秋白,我們就在這裏下去吧!”楚言指了指下方,離怨河還有半裏。
“好!”若是驚動了澤爾,隻有死路一條。
“秋白!”殷芝瑾驚呼,原來不知何時她竟從木鳥上跌了下去。
“小心!”何秋白放開秦落,加速往殷芝瑾的方向飛去。
秦落被何秋白放開,身體呈下落狀。秦落立馬掏出腰間的扇骨,驅動法術,才在即將掉到地麵時險險立住。
正打算接住秦落的楚言舒了口氣,隨後朝何秋白罵道,“何秋白,你什麼時候這麼過分了?萬一把落落摔著了怎麼辦?”
何秋白不著痕跡地握了握拳,應道,“要不是你連鳥上的人都沒看住,我需要這樣?”
楚言本還想說些什麼,被秦落拉住,“楚言,算了!我也沒受傷對不對?”
“落落,我是幫你!”楚言甩開秦落,兀自坐到了旁邊的樹下生悶氣。
秦落跟了上去,在楚言的旁邊坐好,朝楚言說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楚言將臉轉向了另一邊,鼻子裏哼了一聲。
秦落也不惱,將雙腿曲起,看向前方殷芝瑾挽著何秋白的手,心裏像被劃了一道,隨後看向地麵,輕聲道,“其實,我又何嚐不難過?他為了殷芝瑾就這麼扔下我。可是,楚言,我們來是有任務的!不可以在沒開始的情況下就散夥對不對?有什麼怨言,有什麼怒氣我們回澤楚,回山洞慢慢發好嗎?”
楚言聽完轉過身,“落落我不懂,為什麼要帶上一個拖油瓶?還要看著他們膩膩歪歪的?我一刻都受不了。”
“我也是拖油瓶啊!你不是願意帶我!”
“落落,你不一樣!”楚言著急地解釋。
秦落朝楚言揚起大大的笑臉,“好啦!不論如何,至少有你一直保護我,不是嗎?就算沒有秋白,楚言,我還有你啊!”
秦落不知道,這句話,楚言刻在了心裏,很久很久。
小落落,你可知?我想要的,不是你那句沒有秋白。我想要的一直是你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我,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