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慫!”月奴哧了一句。在月奴心裏,自己當年為了救魏明,將自己的美貌,年輕交易給了澤爾。在月奴的心裏自己到底是個不完整的人,所以看到年輕又有朝氣的秦落,心裏不免妒忌。可是,澤爾手下一把手,是沒有資格有自己的情緒的啊!
“我這是識時務者為俊傑!我又不會幾個法術,跑吧又跑不了多遠,能不慫嗎?”秦落說完不得不感歎,自己慫原來有這麼多理由啊!
“你啊!”何秋白點了點秦落的鼻子。落落,你放心,隻要有我在,你便可以一直慫下去。
“還不走?”月奴看到倆人之間默契的互動,心裏百感交集。若是自己和啊明可以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
“你先幫我把蛇趕走!”秦落指了指周圍的蛇。
月奴俯下身,蹲在地上,伸出舌頭,對著蛇群,“嘶嘶撕!”
蛇群點了點,很快便悉數退去。
“你這嘶嘶撕是學他們說話嗎?”秦落對於月奴的反應很是不解,難道這是暗號?
何秋白拉上秦落的手,“什麼嘶嘶撕,她在說,這是主人邀請的客人,都退開。”
說完,月奴一臉驚恐地看向何秋白,手緊緊地握起,像是怕隨時有人要和她開戰一般。
“怎麼了?”魏明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月奴。
月奴舒了口氣,看著何秋白道:“你會蛇語?”
“什麼語?”何秋白不解,從沒聽過這個東西。
“你快跟我去見主人。”月奴拉起眾人,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大殿。
秦落隻覺耳朵邊滿是“呼呼”地風聲,胃裏翻江倒海,隨時要吐出來。
等眾人著地時,何秋白打量起四周,周圍不管是柱子還是裝飾全以蛇為基本,滿房間到處都爬滿了蛇。隻見一團黑色照在大殿正中的椅子上。椅子不高,上麵蜷曲著滿滿地蛇,一圈一圈的繞,慢慢悠悠,慢慢悠悠。蛇們不斷地吐出紅紅的信子,“嘶嘶撕”聲不停地入耳。
秦落看的直惡心,對於這些滑溜溜又滿是粘稠的物體她從小就敏感。
“主人!”月奴放開魏明,靠在澤爾身邊,全身匍匐在地,對著澤爾的腳蹭了蹭,“我將人給您帶回來了!”
“嗯!”不鹹不淡的語氣,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氣氛便僵持在這一刻了。
秦落很是仔細地打量起澤爾,奈何什麼都看不見。這是殺了自己父母的人,這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人,這是讓自己兄妹流落在外的人,這更是她從小到大的噩夢。
秦落的眼裏有著掩飾不住的恨意,若不是極力的克製,她怕自己隨時衝上去以卵擊石。
“你很恨我?”雌雄不辨的聲音,沒有任何語氣,讓人不知是問句還是自言自語。
“是!”秦落覺得自己不是矯情的人,恨便是恨,難道我不該恨你嗎?要是我能捏死你,你還有命問我恨你嗎?
“你長的不像徐瑛。”黑色的霧氣慢慢地繚繞了起來。
“那我也是徐瑛的孩子!”秦落不知何時指甲嵌進了手裏毫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