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楚山腳下的客棧裏,賓客雲集,大多都是普通人。中間有幾個法師,也會下意識的隱去自己的身份。
秦落在這裏已經七天了,一點大家的消息也沒有。每天她就坐在這裏,看著自己最後收回來的土,想念著之前大家一起快樂的時光,心裏卻滿是害怕。
她很像告訴自己,這隻是個意外,可是她清晰的認識到,這,隻是個開始。
“落落,你再吃些吧!不然秋白他們回來不會放過我的!”杜三竹不知道第幾次開始勸秦落再吃點。
秦落將視線收了回來,擠出一絲笑容:“竹子,我曉得的。你放著吧!”
杜三竹躊躇再三,道:“你不要擔心,既然應老他們去了,肯定不會出事的。”
秦落雙手交纏在一起,輕聲道:“我隻是在等他們的消息,我隻是想告訴他們,阿福不在了。”
說到此處,倆人都忍不住傷感起來。
阿福他,就這樣消失在了大家以後的生活裏。
杜三竹此時實在也不知道能再說點什麼:“相信我,很快就有消息傳來的。”
秦落點點頭,“你莫要擔心我,我沒事的。”
杜三竹歎了口氣,坐在秦落旁邊,難得的,沒有再說一句話。
“落落!”
“秋白哥哥?”秦落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手忙腳亂地爬起來,衝到何秋白麵前,緊緊地抱住他。
“嗯!是我!”何秋白摸了摸秦落的頭發。他的落落,瘦了呢!
“秋白哥哥,阿福沒了!阿福他走了!”秦落大哭了起來,歇斯底裏地聲音,好似在喧囂著這幾天的情緒。
何秋白什麼也沒說,隻是輕輕地抱著她,就這樣,看著她,在他的懷裏不斷地哭泣。
哭出來,會好一些。
“秋白!”杜三竹出聲,在何秋白的暗示下閉了嘴。
不知哭了多久,秦落終於哭睡著了。
何秋白橫抱起她,將她輕輕地放在了床上。
何秋白指了指外麵,杜三竹跟著他走了出來。
“秋白,你們去哪裏了?怎麼隻有你現在才回來。”杜三竹心裏是有氣的,大家消失了那麼久,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
“咳咳!”還沒開始說話,何秋白就咳了起來。
“你怎麼了?”杜三竹雖然遲鈍,可是他也不能無視何秋白咳出來的血。
“我不礙事!”何秋白擺了擺手,“我昏迷了這麼久,剛醒。”
“那他們呢?”總會有清醒的。
“那天他們贏了丹侯,在密室裏解救了被丹侯囚禁的弟子和抓來的孩子。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觸動了機關,所有人被困在裏麵,好在有幾位長老和洛畫他們在,昨天終於解出來了。食物有限,他們讓給了那些孩子,所以一安全都累倒了。”
“花花怎麼了?”杜三竹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握在一起。
“她沒事。就是太累,休息久了就好了。至於我,楚言和我都受傷了。他怕消息傳出來,被澤爾的人截獲,我和他會危險,所以和我一起躲起來。”何秋白說完這幾句話就急急地咳嗽起來。
“你還是再休息休息吧!我看著你很不好!”杜三竹明白,何秋白擔心秦落,肯定一醒就過來了。
“嗯!”何秋白點了點頭,“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