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秦琛被擊飛了出去,眾人嘩然。
是澤爾?
“真是少年英才啊!下的一手好棋!”雄厚的聲音傳了進來,可是沒有看到任何澤爾的身影。
賓客們躁動了起來,秦琛剛才說的是何秋白隻是澤爾的分身,如今隻是毀了分身,那本體?
“怎麼會?”秦琛顫抖了起來,大喊道:“我毀了何秋白等於毀了你四個分身,剛才我已經將邪樹燒了。少了五個分身的你,居然還能輕而易舉地傷了我。”
秦琛這一刻悔恨了起來。
他傷了秦落的心,斷了洛畫的情,逼了何秋白的命,負了楚言,竹子的信任。
如今,算到了秦落和何秋白會同意婚事,算到了何秋白會死,算到了澤爾會現身在今天的婚禮上。
可是千算萬算。
“哈哈哈哈!”秦琛大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淚水。
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信錯了人。
就算傷了澤爾的五個分身,也沒有能力與澤爾一站。
而且,人家根本就沒有現身。
那這些,算什麼?
笑話嗎?
我秦琛付出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幫父母報仇我有錯嗎?
“秦琛,秦琛醒醒!”洛畫瘋狂地搖晃著秦琛,想要將他喚醒。
洛畫一直站在秦琛的身後,她親眼看到秦琛原本烏黑的長發怎麼在頃刻間變成了一頭銀白的華發。
楚言狠狠抽了秦琛一個大嘴巴:“你在想什麼?何秋白已經死了,秦落現在還暈在這裏,你也要暈過去嗎?那以後秦落怎麼辦?”
秦琛的手顫巍巍地握起玉笛,才發現原本光潔的皮膚爬滿了褶皺。
秦琛,眨眼間,竟老了。
秦琛握著玉笛的手一鬆,玉笛“叮當!”一聲掉了下去。
應老上前探住秦琛的脈搏:“這是中毒了!”
秦琛將手抽了回來,狠狠地瞪了應老一眼。
秦琛慢慢爬了起來,撿起玉笛,抱起秦落,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毀的徹底的婚禮現場。
楚言和洛畫交換了一個眼神,帶上杜三竹,遠遠地跟著秦琛。
“楚言,我不放心洛畫!”杜三竹一步三回頭地看著洛畫。
“那你回去吧!”楚言自然知道杜三竹的心思。杜三竹在這件事情上沒有說些什麼,想必是對秦琛失望透頂了吧!
“那你當心些!”杜三竹囑咐道。
“老竹子!”楚言叫住杜三竹。
杜三竹疑惑道:“怎麼了?”
楚言抿了抿唇:“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活下去。秦落沒有了何秋白,不能再失去我們了!”
杜三竹的眼裏閃過各種情緒,拍了拍楚言的肩膀:“說什麼呢!我們一定會活的好好的。我們都知道,秋白他的離開,隻是為了成全我們以後的幸福!”
說完,杜三竹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楚言眨了眨眼,抬頭望向天空,將眼裏的淚水逼了回去。
何秋白,你早就知道,所以才會和我說那番話是嗎?
你死了倒是清靜,可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呢?
還要一直背負著你的命,活下去。
楚言調整了情緒,匆忙地跟上了秦琛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