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房看到秦琛這樣,歎了口氣,“秦落這病,你們比我清楚,跟著她那麼多年了!想那麼快好是不可能的,最近又虧了身子,唉!”
猶豫片刻,沈房接著道:“有一件事情,我本答應了秋白不說的。現在,還是想征求你們的意思。”
楚言看著秦琛沒了魂的樣子,道:“沈前輩,您請說。”
沈房道:“秦落的肚子裏懷了何秋白的孩子,那個孩子可以救秦落的命,但是~”
“什麼?”秦琛的頭猛地抬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秦落懷孕還是因為救命。
“但是什麼?”在楚言心中,隻要能救秦落的命,便沒有但是。
“我就實話說了吧!”思緒好像又回到了秋白在的時候,“殷家的蛇頭骨不知了去向,何秋白探了又探,原來是被殷遲毀了。秋白無法,隻好求了我,連夜陪他翻閱古籍,找到了這個一個法子。”
“什麼?”
“古人有渡陰之法,就是在母體內的孩子長到三個月就可以將母體的毒渡到孩子身上,隻是這個孩子在四個月時便要小產,否則母子雙亡。”要是何秋白在,沈房絕對不會說出來,因為他們還年輕,還會有孩子。可是現在,故人已亡,僅存這~
楚言試探地問道:“落落,可有機會保住這孩子?”
沈房點了點頭,“自然,機會隻有一成。落落體弱,先不說生產時的風險,懷孕期間,孩子隨時會要了她的命。”
秦琛麵如死灰,這一定是報應,眨了眨眼,艱難地問道:“若是渡陰,還要多久?”
沈房答道:“若是落落這次沒有暈過去,現在就可以開始。可是落落虧了身子,起碼還要養個把月。而且現在開始不能再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了,不然隨時母子雙亡。”
母子雙亡四個字像是把利刃,直直地刺在了秦琛的心頭。若是自己沒有聽信他人而言,逼死了何秋白。那麼現在,落落孩子啊高高興興地養胎,一個月後便可以如常人般活蹦亂跳了。
“不可以!”秦落嗆了嗆,歇斯底裏地叫了起來:“不可以!這是秋白哥哥最後留給我的,我不可以拿他去換我自己。我求求你們,不可以!”
杜三竹拍了拍秦落的肩膀:“落落,我們沒有說一定要用這個法子,還在商量!”
秦落在婚禮後,第一次哭了出來:“我求求你們,我一定會好好養病,好好休息。再也不會這樣子了,你們留下他好不好?秋白哥哥在天上,一定會保佑我們母子平安的。”
“若是以後懷了別的孩子?”洛畫欲言又止,看向沈房。
沈房搖了搖頭:“先不說落落願意不願意。就算有,也是沒用的。你們隻看到了秋白一次又一次的暈過去,你們都不知道,他每次都怎麼花盡全身的法力和邪力去護住秦落的全身筋脈。因為這個術法是需要倆個力同時加注,才能起到作用的。”
秦落聽到沈房的話,心裏就像被人狠狠糾起,原來秋白哥哥為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而自己卻害死了他。“你們不用商量了,早死晚死是我秦落的命。但是這個孩子,我一定會留下他,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