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杜三竹將懷裏的書掏出來,繼續讀。
“我不知道!”楚言攤攤手,這是真的不知道。
“我看著像是少了半條命了!”杜三竹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滿臉的陶醉。
楚言將書從杜三竹手裏抽了出來,“你都知道他少了半條命,還有閑心看這個?”
杜三竹將書奪了回來,道:“當年,他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個人,是我們!一直辛辛苦苦地照顧他,我們沒有責怪他這般不把自己當回事,更沒有責怪他這般對落落,沒有責怪他害死何秋白。可是他呢?一去五年,毫無音訊!你看到花花現在的樣子了嗎?都是他害的,我對他有氣,關心不起來。”
楚言當然也是有怨的,可是他更在意的是:“那落落呢?你就不關心落落了?他不醒過來,我們怎麼去救落落和念兒。”
“你見到念兒了?”杜三竹將書放在了桌子上,“是男?是女?長的像誰?”
楚言回憶了下,“是個男娃子,長的和秋白小時候一模一樣,就好像身子弱了些。”
杜三竹聽的很是高興,道:“身子弱是正常的。隻要母子平安,便是大好事了。”
楚言斟酌片刻,道:“要不?你去澤楚請下藥師過來,不然我這邊也出不去。被我父親知道我救了秦琛,可不得安生了。”
杜三竹點了點頭,“要的!我現在就去!你小心一些!萬一你父親再來,我可幫不了你。”
楚言應了聲:“快去快回!”
杜三竹將桌子上的書裹在懷裏,抄起他的大勺子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你們說的可是真的?”洛畫的聲音突然出現在房裏。
楚言暗驚,自己怎麼這般大意,房間來人了都不知道。
還好是洛畫,要是父親~唉!
“你先過來坐,我慢慢說與你聽!”楚言招了招手。
可是洛畫完全沒有聽進去,她看著床上的秦琛,淚如雨下。
秦琛他,瘦了。滿身是血,一看便是受了很大的苦,也不知道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洛畫掏出手絹,坐在了床邊,輕輕地擦拭著秦琛臉上的血跡。
“他可還有救?”洛畫再傻也感覺到,必是凶多吉少了。
楚言搖了搖頭,“不是很清楚。杜三竹已經去請藥師了,他馬上就來。”
“你可見到了落落?她可還好?”話雖問著,洛畫的眼睛一刻都沒從秦琛的臉上離開過。
“沒有!應該是被殷歆藏起來了。”
說道這個,才是楚言最氣的。殷歆定是想要秦落死,否則怎麼會隻給自己秦琛。
“所以,落落她定是在邪教了是嗎?”洛畫再次問道:“你房裏可有幹淨的衣服,你給他換上吧!看看他身上還有什麼傷?”
“那你先出去吧!別露餡了!否則我父親那裏,必然是不好交代的。”楚言暗歎,自己也是粗心了,可以先給秦琛上點傷藥,都拖了這麼久。
“嗯!莊主那裏我會小心!我去給他找點吃的,你快點!”
說完洛畫,整了整儀容,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