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爾撐起身，伸出手朝秦落招了招手，指了指身旁的位子：“來！坐過來！”
秦落皺了皺眉，對澤爾的提議很是不耐，我們有那麼熟嗎
不過看到澤爾的手，秦落還是怔了怔，那是怎麼的一隻手呢？
幹枯的像是毫無養分的枝根，甚是老垂。可就是這麼一隻手，招了招，便將秦落鬼使神差地招了過去。
澤爾將臉靠了過去：“你叫秦落？”
隨著澤爾的靠近，秦落立馬彈了開：“你的那些走狗可不會騙你！”
澤爾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確實是！隻是我卻不敢認了。”
如此家常又喪氣地話從澤爾的嘴裏說出來，秦落感覺整個人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秦落深吸了口氣：“你給我一句痛快話吧！你找我到底做什麼？”
“做什麼？”澤爾的眉頭皺了起來，滿臉的傷痕糾到了一起，甚是可怕。
“做什麼呢？”澤爾不斷問著自己，突然的陣痛，讓他忍不住拿頭去砸身邊的任何物體。
秦落看著近乎抓狂的澤爾，害怕了起來：“澤爾瘋了！”
澤爾艱難地睜開眼，朝秦落伸出手：“救我！落落救我！”
那聲落落，像是夢裏呢喃的話。那聲落落，更是自己聽了千遍萬遍的話。
“啪！”秦落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眼前的人是澤爾。
自己是多麼的糊塗，這樣的惡魔都可以認成是秋白哥哥，那還有什麼是自己做不出來的呢！
秦落滿臉嘲諷地說道：“你居然也有求我的一天，哈哈哈！”
說完，秦落狠狠地踹向澤爾。
澤爾似是不可置信，滿臉絕望地望向秦落，眼角一滴淚水劃過。
那種絕望，秦落好像見過。
那天的那個人，最後這樣望了自己一眼，便是最後一眼。
隻是那個人的那眼，帶著灑脫。
這一眼，卻是隻有那無盡地絕望。
竟像是被狠狠地傷害，狠狠地背叛。
秦落的下一腳，突然不知道怎麼下去了。
自己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自己卻連第二腳都下不去。
“落落，你是要置我於死地嗎？”輕靈而又不甘的語氣讓秦落徹底放棄了再下一腳的勇氣。
秦落緊緊地抓起澤爾的衣裳，腦子裏的想法荒謬了起來，顫抖地問道：“你到底是誰？”
澤爾苦笑地道：“你不知我是誰嗎？”
“你是不是他？”秦落搖晃起澤爾的身體，聲音裏滿是恐懼和興奮，“你是不是他？”
“噗！”澤爾大口地噴出一口鮮血，“咳咳！”
秦落立馬感覺到後勁很是刺痛，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還是緊緊地盯著澤爾的方向，眼裏滿是不甘，你到底是不是他？
你若是他，我什麼都可以不要！隻求你告訴我，你還存於世。
你若是他，為什麼不與我相認？是否還在恨我？
你若是他，你打算何時歸呢？你可悔了遇見我？
你若是他，下半生可否與我看盡花開花落，不離不棄。
你若是他，秦落此生，再無仇無怨。
所以，你是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