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你在哪?我從澤楚回來了!”
這個聲音,這個語氣,這個稱呼,除了杜三竹不會有其他人了。
秦琛示意洛畫出去:“你去接他吧!這麼多年了,還是改不了這毛病。”
“那你?”洛畫動了動唇,“我先去了!你等我片刻。”
看到打碎的破碗,杜三竹急了起來“花花!”
“竹子,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杜三竹抓住洛畫的手,將她轉了賺:“你可有事?”
洛畫不著痕跡地躲了開:“無事!秦琛醒了,你可要先見見?”
杜三竹也不惱,收回手:“那老不死的醒了?”
聽到杜三竹的話,秦琛坐不住了:“你這沒羞沒躁的說誰老不死呢!”
杜三竹對著床狠狠一拍:“你看你頭發都白了,還不承認。”
秦琛應道:“五年沒見,我還以為你念我,看來盡咒我死了。”
“哎!念你的可不是我!”杜三竹指了指洛畫:“有些人,天天念你盼你,那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就你個沒良心的,這些年連點音信都沒有,還拐跑了我的落落。”
洛畫輕扯了下杜三竹:“別說了!”
杜三竹將手收了回來:“說怎麼了?說他都是輕的,不說他知道什麼?知道你夜夜睡不著,患上了失眠症?還是你開始酗酒,不停地喊著他的名字?又或是,多少個午夜,以為他不在世,劃破自己的手腕,打算跟著去了。”
“對不起!”秦琛沒想到洛畫竟會這麼對待自己。
“對不起?秦琛,你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你對不起的隻有自己。”杜三竹的情緒激動了起來:“秦琛,當年你害死了何秋白。我們可曾因為此事慢怠過你?當年你沮喪,失落,將自己鎖起來,是我!是我們!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你和落落。可是你是怎麼報答我的呢?我和花花在前麵為你們抵禦著來敵,你卻開始隱居了。”
“別說了!”洛畫朝杜三竹搖了搖頭,示意他適可而止。
“花花,你別擔心!”杜三竹繼續道:“秦琛,你欠我們所有人一個解釋。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口口聲聲說秋白和澤爾有所關聯,也僅僅是他的身份,他莫蠶化成人身的身份。可是,他可曾害過你?你離開我們那麼久,你可想過我,想過楚言,想過花花?我認識你這麼多年,才知道你竟然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啊畫,過來!”秦琛朝洛畫招了招手。
待洛畫走進,秦琛輕輕地撂起洛畫手上的衣服,看著上麵一道又一道猙獰的傷疤,忍不住淚目。
“對不起!”仔仔細細地臨摹過洛畫手上的疤痕,秦琛難以想象,當時的洛畫是有多絕望,才對自己這般下手。
洛畫將手蓋了回來:“都過去了。你別聽竹子胡說。”
“不!竹子說的對!”秦琛將洛畫攬在懷裏,“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明明是自己促成的,杜三竹此刻的心裏卻十分難受。
他沒有和倆人說,便從房間退了出來。
抹了下臉,才發現臉上滿是淚水。
花花,這便是你一直想要的嗎?
真好!你終於等到他了,你們一定會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