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早晨,月娘子早早就到了澤爾的蛇窟,才發現比自己早的比比皆是。
“你來了?”曲巧玲一看到月娘子就迎了上來,將她的手熟絡地拉過來。
月娘子不著痕跡地抽回手:“沒想到邪教的人這麼積極。倒是我慢怠了。”
曲巧玲並不在意:“怎麼會!我們都習慣了,早點來等主人,有時候主人很早就叫人了。”
“哼!會叫的狗。”月奴見不得曲巧玲這副好像邪教是她一個人的家似的。
“總比有些狗隻會叫喚自己人的好。月奴啊!你知道嗎?前幾天我出去了一趟,看了街上那些窮要飯的窩裏鬥,可有意思了。你想知道他們怎麼鬥的嗎?”
明明知道曲巧玲的嘴裏沒什麼好話,但是月奴還是好奇的看向曲巧玲,等著她的下一句話。
“本來那條街的乞丐分為倆派,其中一派的一個老鼠屎為了搶個雞腿和自己人打起來,導致被對方吞並了。你說乞丐都知道隨時吞了另一派,怎麼有些人就不知道呢?”曲巧玲大笑了起來。
“曲巧玲,你這蕩婦,在外麵男人勾不到,就跑教裏來撒氣。”月奴狠狠地道。
“要不?我再給你講講狗咬狗的事情?”說完,曲巧玲大笑了起來。
“吵什麼呢?主人叫我們進去了。”一男子嫌棄地看向二人。
“我先不跟你計較。”月奴幾個起跳就進了邪教。
曲巧玲好似剛想起還有月娘子這號人:“不好意思,叫你見笑了。這麼多年沒吵一架,總覺得少點什麼。”
月娘子輕笑,並未作答。
進了蛇窟,月娘子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澤爾腳邊的月奴。
月奴討好地靠向澤爾,瞥向曲巧玲。
仿佛在說,曲巧玲不管你如何伶牙俐齒,如何會討主人的歡心。
主人身邊的位置隻會是我,也隻能是我。
澤爾揮了揮手,地上的蛇都警惕了起來,怒視著所有進來的人。
如若誰有任何有所異動,月娘子相信,地上的蛇分分鍾會咬斷人的喉嚨。
曲巧玲嬌笑一聲,打破了沉寂:“主人,大夥兒都到了,您的大業有這麼多人助您,必成。”
澤爾似是很開心,誇讚了曲巧玲幾句。
曲巧玲朝月奴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
當年的人隻剩下這麼倆個,不知不覺便爭鬥了五年。
好像隻有不斷的爭吵,才能證明自己還是活著的。
其餘眾人一臉羨慕地看著二人,也隻有他們倆享有如此待遇。
“今日起,我便要閉關了,除了月娘子和月奴,所有人都在蛇窟外守好。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進入蛇窟,明白了嗎?”澤爾那虛無的眼睛仔細地盯向每一個人。
每個被盯到的人都不自主地跪了下去:“主人英明!主人英明!”
“哈哈!哈哈!”澤爾大笑了起來,可是沒有人在他的笑聲裏感受到喜悅。
眾人很快便散去,在自己早就安排好的崗位上守好。
眾人收了一貫嬉笑打罵的樣子,全部提起警惕。
所有人都知道一場硬站,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