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澈的池塘不知什麼時候幹枯了,爬滿了各種各樣的蛇,紅黃藍綠,疊出不窮。原本綠油油的大樹也隻剩下滿口瘡口的樹幹。邪教原本就少了生氣,如今更是死氣沉沉。隨處可見的蛇群,遍地都是的白骨。
邪教的人越發少了,以前澤爾在的時候留下的人被何秋白殺了個精光。現在隻剩下月奴和魏明,還有一些願意追隨的人。
沒錯,何秋白侵蝕澤爾的事情很早就被月奴知道了。何秋白承諾了月奴,隻要幫助自己,便留下她與魏明的命。甚至,讓他們倆永遠的在一起。
殷歆抓捕來的孩子有些資質好的留了下來,他們開始養蛇,讓自己與蛇融為一體。
蛇往往比人更富有戰鬥力。當一個人與蛇對戰的時候,膽子小的早就敗下陣來。膽子大的?不要緊,一條蛇滅不了你,那成千上萬的蛇呢?現在的邪教,完全就是一個蛇窟。
殷歆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到了何秋白的房前,原本想推門的手被月奴攔了下來。
殷歆克製住心裏的怒氣,往後退了一步,與月奴道:“今日主人如何了?”
月奴連個眼神都沒有吝嗇給殷歆,眼觀鼻,鼻觀心。
殷歆抬腳想去踹月奴,被她躲了去:“死奴才,我問你話呢!跟我裝什麼啞巴?”
月奴狠狠地瞪了殷歆一眼,嚇得殷歆原本還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殷歆提高了聲音:“秋白,是我!我給你熬了些湯藥,讓我進去,好嗎?”
月奴道:“別吵了主人靜修,否則我要你好看!”
殷歆心裏滿是火氣。從秦落與楚言婚禮那日開始,何秋白便開始靜修,一直未曾出來。
“你這奴才,你不知道靜修也是要吃飯的嗎?”殷歆恨極了月奴,若不是打不過她,早叫她好看了。
月奴沒有應聲,繼續坐著自己的門衛。
“你!”殷歆看自己再次被無視,氣的手都發抖了起來。
“吱呀!”何秋白將門推了開:“吵什麼?”
月奴立馬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主人!”
“你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何秋白揮了揮手。
“是!”月奴說完便離開了。
“有事?”何秋白今日穿了身暗紅的衣衫,襯得他更加的蒼白。地上爬滿了蛇,圍著他不斷的扭動,卻絲毫不敢靠近。
殷歆揚起自認為最美的笑顏:“我給你帶了些湯藥!”
何秋白整了整袖口:“我何時需要喝這些東西了?你莫要事實自作聰明。”
殷歆很是委屈:“我是怕你太累了。”
何秋白將自己的手翻了翻:“這個身體沒有這麼脆弱,不需要這些,日後你也別再做了。”
若是之前,殷歆可能還會勸自己,告訴自己。秋白隻是怕累著自己,可是現在何秋白越來越冷淡的態度,讓她不得不承認,何秋白對自己越發的沒有感情了。
又或是,從來沒有感情這麼一說。
苦澀的淚濕了眼角:“若是秦落做的呢?你也是不聞不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