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月奴急匆匆地跑到何秋白的房間。
何秋白皺了皺眉,厲聲喝道:“做什麼慌慌張張,平時的冷靜都去哪了?”
月奴這才驚覺自己太過於激動了些,慌忙跪下:“主人,殷歆叛變了。她投入了雲童的手下。”
“哦?是嗎?”何秋白好像並不在意,繼續在他手中的畫上塗塗畫畫。
好久沒動過手了,這般畫著,感覺還不錯。
“早上有人看到殷歆見了雲童的人,還帶回來一樣東西。”殷歆怎麼說也是邪教現在很是關鍵的人,她的叛變帶來的可不是一點倆點傷害。
更何況現在邪教的所在是殷歆找的,若是她選擇出賣,那麼搗掉邪教,隻是時間的問題。
月奴不敢想象,現在所有人隨時都有被偷襲的風險。
“月奴,你看我這畫怎麼樣?”何秋白在扇子上吹了吹,豎起來在月奴麵前晃了晃。
扇子上有一排排綿延不絕的高山,山峰劍飄過朵朵白雲。
有一朵雲上,坐著個曼妙女子,她的手裏輕輕地捏著一個花籃。
扇子的底色以青墨色為主,隻有那個花籃裏有著豔麗的紅色。
月奴看了一眼,便低下頭來:“主人的畫工必定是神乎其神的,月奴愚鈍,不知其精髓。”
何秋白順手拿起手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說這雲是真的還是假的呢?會不會托著托著,就將這女子狠狠地摔下來呢?又或者它能一直帶著這個女子上到高峰?”
何秋白的喃喃自語讓月奴恍然大悟,殷歆所在的一切都在何秋白的掌握之中。
她隻是自作聰明罷了!
這種人遲早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主人高見,是屬下糊塗了!”
月奴見何秋白並未作答,又繼續道:“主人,邪教自上次大戰後實力大減,教派的人心一直不夠一心。還有人手也越來越少,屬下認為是否下山招募一些。”
何秋白在扇子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緩緩抬起頭:“你看著辦吧!就一點,不聽話的直接殺了就是。”
“是!”月奴的眼神暗了暗。
自己一直都是不管事的,以前還是澤爾的時候,隻要願意入邪教,澤爾一貫都是收的。
隻是手下的人太放肆,不斷的挑事,不停的生事。
邪教的形象一落千丈,可是這也並不影響邪教的名氣,前來投靠的人隻多不少。
那時候,大家並不用像現在約束自己,做著自己想做的事。
簡單的來說,以前你隻要是邪教的人。
那麼,殺人放火也是有人護著你的。
月奴輕輕抬眼看了眼何秋白。
何秋白的恨意,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他比澤爾對手下的人更好,並沒有將大家當作畜生來對待。
可是他的目的太強烈,他讓所有人都感受的到。
現在邪教的存在僅僅是為了殺雲童,殺了那個雙手占滿鮮血的人。
月奴不禁會想自己的反叛是不是錯的?
自己投靠了眼前的人而背叛了澤爾。
不!為了他,做什麼都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