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的滬市還有些燥熱,奧運會剛剛結束沒有多久,到處都還能感受到奧運的餘熱。
下午五點,正是下班高峰期,一條小吃街上人流如潮,這裏是上班族或者小情侶下班後小聚的首選之地。
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一道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聲音在不停的回響著,開始有些令人厭煩,可聽了兩遍才發覺他是這麼的朗朗上口。
“東莞貼膜廠倒閉了,吃喝嫖賭欠下3.5個億,帶著他的小姨子跑了,原價都是四十元,五十元的手機貼膜,統統二十元,隻要二十元。”
停頓五秒之後開始循環播放。
周圍小吃店的老板員工對此倒是見怪不怪的,不少年輕人對此倒是很感興趣。
等撥開人群看去,才發現這是一個不大的桌子,上麵是一個粗製濫造的喊話器,一張銀行卡,一塊小布,一塊浸濕的海綿。
坐在桌子後麵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麵目清秀,留著霸氣的小平頭,一件略顯單調的T恤和一條洗的有些發白的藍色牛仔褲,腳下是一雙老式的盜版回力鞋。
這樣的幹淨利落倒是讓人有些賞心悅目!
“您的膜貼好了,一共是二十元。”王城笑著將手機還給眼前的女孩。
王城就是這張桌子的主人,包括這個吐字不清晰的喇叭。
因為滬市算得上是天朝的經濟中心,憑借強大的人口基數和多年累積的財富,金融危機的爆發對於這裏還不算明顯,或者說還沒有波及到這裏!
與這些上班族相比,王城就稍顯落魄了些,但你如果仔細看王城的眼睛,你會發現在他的眼眸深處沒有一絲卑微,相反是九分自信和一份輕鬆。
“不好意思,今天的膜已經賣完了,明天你可以早一點過來。”王城帶著歉意看著眼前的男子。
那男子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見王城這麼說就離開了,排在他後麵的人也是慢慢散開。
王城這才鬆了口氣,他也不記得今天貼了多少膜了,他隻知道他的手有些不聽使喚了。
電腦玩多了會的鼠標手,我貼膜貼多了不會得貼膜手吧?王城有些自嘲的看著自己起了老繭的雙手。
現在的貼膜也算的上是一個新穎的行業,作為智能手機的衍生物市場巨大,至於王城這樣一個年輕人怎麼會做起路邊攤這個稍顯低下的職業,這還要從三個月前開始說起。
三個月前,王城來到這個世界,為什麼要說來到這個世界呢,這就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1986年,王城出生在一個偏遠的農村,不幸的是作為家裏最小的孩子他被遺棄了,原因很簡單家裏揭不開鍋了!
好在被好心人送到孤兒院,從此他就開始了十幾年的孤兒院生活,記憶裏老院長是個很好的人,那時候日子清貧但生活的很快樂。
十八歲那年,王城告別了學校,因為這件事情他和院長吵得很厲害,於是他踏上了南下的火車,多年的孤兒院生活讓他懂得怎麼把一塊錢掰成兩半花,兩年時間他的存款過萬,他開始慢慢做起了小生意,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的財富也在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