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流年滑落默言殤(1 / 2)

夜涼如冰,肆虐著那刺骨的寒風,青嬰的身子即便此時正在溫暖的屋中,也是透徹的涼,花無念的話無異於在提醒著她,樓英當了太子,那麼阿澈呢?他們應該怎麼辦。

“時間還不到,九皇子自然非那人中之龍,你莫要擔憂,順著天命走就行,”花無念的話就好像是那聖旨一般,帶著肯定和坦然,甚至他嘴角的笑意都是那樣的從容不迫。

花無念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青嬰感覺他就好似那鬼魅一般,而他的話又確實在耳邊出現過。

在世如蓮,淨心素雅,不汙不垢,淡看浮華。

青嬰覺得,這句話在她的眼中,總是那樣的素雅和潔白,就是那盛開的蓮,極美卻又不沾染塵世的俗氣,而她總想著,若女子如花,她必將不是那蓮,不是不像,而是不配。風霜高潔,她做不到,心靜如水,她依舊做不到,她覺得自己就是那路邊的小野花,沒人看,卻又始終綻放。

沈貴妃與天禧帝的爭吵隻持續了半日,夜幕降臨時,兩人便已然和和美美的。青嬰隻當是一段戲,看過了,也就罷了。不曾想,她就算不出頭,掩藏起來,該來的還是會來,該出現的還是會出現,就好比現在,沈貴妃已然坐在那裏很久,氣定神閑,喝著上好的雲山霧淺,一兩萬金的名貴茶葉,媚眼如絲,卻帶著絲絲的涼意與淡漠。

一炷香的時間,青嬰的衣衫在這茫茫的冬日裏,依舊濕透了,垂下的頭根本不敢抬起,是沈貴妃的眼神過於的尖銳,就好像能洞察所有的事情,青嬰再機敏,在那樣的眼神中,難免還是會心虛。

“本宮不在,玉貴人可是出盡了風頭。”沈貴妃的話淡淡涼涼,卻好似那利劍一般,直擊人的心扉。

“妾身不敢。”青嬰依舊一副逆來順受,低三下氣的樣子,不端著不行,在她麵前你必須要如此。

“啪”

“嗯”青嬰撫著額頭,跪倒在地,抬起那滿是驚恐與淚水的眼眸看著沈貴妃,迷惑不解。

“好大的膽子,自以為會畫畫就能得到皇上的寵愛?也不掂量著看看自個是個什麼身份,大吉之人?哼,本宮看你和宮裏的那個狐媚子就是妖孽,賤人,”沈貴妃丟出了手中的茶盞,直打在了青嬰的額頭上,鮮血直冒,她的嘴角竟然揚起了得意的輕笑。

青嬰顫抖著身子,頹然的坐在冰冷的地上,額頭上,鮮血如注,心中除了茫然,竟有些許的怒氣。沈貴妃的得意,是在於她的背後有一個強大的背景,而她夜青嬰,什麼也沒有,除了阿澈,她便是一個人,永遠也指望不上她的爹,更指望不上她的姐姐。憤恨,一如泉水般湧出,清澈見底,卻又涓涓不息。

樓英本想著找青嬰為他做一副畫,請示過了父王之後,便帶著手諭前來,一進門,便看到了沈貴妃囂張的嘴臉和青嬰跌坐在地上茫然無措的低泣。心中劃過一絲怒氣,不等著公公稟報,大步走了進來,推開沈貴妃站在青嬰麵前的身子,伸手將她扶起,“是誰傷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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