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水中,天上掛著一輪皎潔的明月,潔白的月光照射在兩人身上,青嬰本就白皙的皮膚上就好似鍍了一層銀邊,素淨到沒有一點妝容的臉上平靜無波,因為在水中的時間已久,嘴唇顯得微微的青紫。
赫連清崎雙眸平視著眼前的人,忍不住的抬起手,撥開她淩亂的,遮住臉頰的發絲,輕柔的,冰冷的指尖碰觸到她微涼的臉頰,仿佛是被人用力的猛擊了一下,那種悸動瞬間的傳遍全身,待眼前人張開雙眸之時,那細密的吻已經落在她毫無防備的嘴唇上。
身上的疲軟不允許她掙紮的太過用力,腦袋裏也沒有忘記他的警告,身上因為冷,在微微的顫抖,他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一下子深陷其中,難不成是那藥還沒有解?
不舍的鬆開眼前心不在焉的人,帶著一絲怒氣,“夜青嬰,下次我再親你,你若是還心不在焉,那我就立刻要了你。”
“我,”無言以對,看著他微怒的麵色,輕咬著下唇,最終點了點頭。事後回想起來,青嬰真是哭笑不得,她點頭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著下次他真的再次親她?
被他抱著走出了湖中,一陣風吹來,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口水全數的噴在了赫連清崎的臉上,微微一愣,將頭埋進了他的胸口,等著他的破口大罵,又或者是暴怒。
“哈哈哈,夜青嬰,你以為低著頭我就不能懲罰你嗎?”赫連清崎突然大笑起來,看著埋首不肯抬頭的女人,興味大起,轉而閃過一抹詭異的眼神。
將她送到冷宮時,月下的梔子樹下,赫然站著一人,定睛看去,竟是一臉疲憊的樓澈。赫連清崎放下青嬰,任憑著她一步三恍的走了上去,伸手抱住他的腰身,“阿澈!”
樓澈回身將青嬰一把抱起,回眸冷凝著赫連清崎,“勞煩陛下照顧青嬰,下次大可不必,男女授受不親,更何況,你還是鄰國君主。”
“若是你有能力保護她,朕也不會不遠千裏趕來救她。”赫連清崎微怒,冷然的看著樓澈的身形一頓,嘴角揚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
“放心吧,不會有下次。”絕對不會有下次,因為沒有任何人能再一次傷害到她。
靠在樓澈的懷裏,聽著他胸口那砰砰的心跳聲,安心的輕閉著眼。低眸看著懷裏的人,樓澈緊蹙著眉,得到通知他便已經趕來,來時太陽還在空中,他們已經不見了,而再次出現時,她赤 裸 著身子,披著一件赫連清崎的衣衫,這可以說明什麼?沈璃月那意味深長的輕笑,又在說明著什麼?妒忌,猜測,此時猶如毒藥一般的侵蝕著他的思緒,看著懷中那安靜的人,他竟覺得他們離得好遠。
心跳的節奏猛然的變得急促起來,青嬰抬起頭,眨巴著雙眸,“阿澈,怎麼了?是不是坐在地上不舒服?”